陳露露聽埃文說‘溫婉不願意見自己’,心中立時湧現出不小的慌亂。
但她非常快的克製住負麵情緒。
隨後找了個理由離開台球廳,隨機的找人借了部手機,聯係範誌山。
鬥轉參橫,東方未白。
範誌山猶在花影閨房裡,摟著細條條的美人睡得正酣。
他被吵醒。
迫不及待的對著這一陌生號碼罵了過去。
“大半夜不讓人睡覺的你他媽被屎糊了是吧!”
“等天亮會死啊?你能灰飛煙滅要我給你準備骨灰盒還是咋滴!”
“你個把腚大眼子開腦殼上的憨逼玩意兒!”
“你爹與其把你甩你老娘肚裡,還不如把保險套養大了!”
“草!”
陳露露被罵的一時發懵。
隔了一會兒。
才說:“範總,是我,陳露露。”
“剛剛我見著溫小姐派過來接應的人了,所以,跟您稟報一下任務進展。”
一聽是這檔子事。
範誌山被‘打擾到睡眠’的壞情緒才收斂一點。
“那你任務進行的怎麼樣了?那個保鏢什麼時候帶你去見姓溫的?”
“你知道見到姓溫的後該怎麼做吧?”
“我警告你,你彆給我耍小聰明,彆以為你把吳天久藏你那兒的證據交出來了,你就有多麼大的功勞了!”
“耽誤咱們趙公子的大事,老子第一個剝了你的皮!”
陳露露敢怒不敢言。
現在她除了緊緊抱住趙凱這尊金佛外,也沒彆的路可走了。
“還請您和趙先生安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來電主要想告訴您:溫小姐她…沒有見我的意願,這該怎麼辦?”
範誌山提高嗓音,大聲嗬斥。
“你問我?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辦,你問我?!”
“趙公子既然把重任交到你手裡,你就該自己想辦法完成!”
“你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那還要你有什麼用!”
陳露露被吼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在明確了範誌山無法給予她任何幫助後,也不願平白當彆人的出氣筒。
便匆匆掛斷。
範誌山卻在陳露露來電後睡不著了。
白白胖胖的男子爬起來,翻找了下通訊錄,聯絡趙凱。
這廝運氣不錯。
趙凱已然醒來,正滿腹凝思的坐在沙發上,聽著舒緩悠揚的唱片,遠眺秋光夜景。
兩人寒暄兩句,便直奔主題。
範誌山:“趙公子,陳露露和溫婉的人接應上了。”
“不過,據陳露露交代,溫婉好像並不願意見她。”
“話說,溫婉見不著陳露露,那咱們的計劃,會不會受損啊?”
趙凱很篤定:“不會。”
“陳露露這種人,一定會完成我交代的任務。”
“與其擔心陳露露,不如好好的複盤一下紀冷明近期的行蹤。”
提起紀冷明,範誌山不由麵露不屑。
“這個姓紀的,他媽的就是一朵奇葩。”
“我安排在c市的人告訴我,這狗幣虛偽的很。”
“什麼和工人同吃同住,什麼帶頭乾活,什麼拿小恩小惠來博員工的忠誠,他都快把他那破廠子發展成邪教了!”
“而且這貨居然還想搞什麼芯片工程。”
“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這種頂級工業,豈是他個小癟三能碰的?”
“社會上就是因為有他這樣的老鼠屎,大家日子才會不好過!”
“媽的,有時候真想一槍崩了他算了!”
趙凱也不太能理解紀冷明的行為和動機。
尤其在他深入調查姓紀的後。
他完全想不通。
一個血汗工廠的老板,為什麼要和臟兮兮的工人一起吃住。
工廠掙錢了,為什麼姓紀的不進行個人的資產配置和保值,偏偏把錢花在培育員工的教育上。
讓工人多懂一點知識,能改變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