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蠍子爆發出一陣癲狂大笑,笑聲中夾雜著毒蟲般的嘶嘶聲:
"哈哈哈......夏青黛!任你修為通天又如何?還不是要死在這裡!怪隻怪你做人太失敗,連你的親生母親都想要殺了你!"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血玉瓶,眼中閃爍著病態的興奮:"今日便要你嘗嘗被至親血脈反噬的滋味!"
赤蠍子陰惻惻地掃視著玄天宗眾人,嘴角咧出一個猙獰的弧度:"嗬,偌大個玄天宗,除了那個閉死關的老不死,連個化神期都拿不出來!"他枯瘦的手指掐訣,周身毒霧翻湧,"待本座先料理了這丫頭,再慢慢收拾你們這些廢物,用你們的血肉祭奠我萬毒門老祖!"
身後萬毒門弟子聞言紛紛叫囂起來,一個滿臉毒瘡的弟子諂媚道:
"長老且慢!這小娘皮血脈如此特殊,不如先留她一命,給您當個上好的修煉爐鼎!"
"就是就是!"另一個眼角流著膿水的弟子附和,"咱們萬毒門正好缺個鎮派爐鼎,這丫頭再合適不過了!"
"讓她嘗嘗咱們萬毒門的手段!"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弟子尖聲笑道,"先喂她吃下合歡蠱,保管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到時候讓她跪著求長老寵幸!"最年輕的那個弟子笑得最是猖狂,露出一口發黑的爛牙。
他們說的開心,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玄天宗的眾人臉上就連一絲一毫的擔心都沒有。
赤蠍子被這群弟子奉承的飄飄然,正要開口,卻突然僵在原地。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那精心煉製的萬蠱噬魂煙,竟在白螢身前三尺處無聲消散!
赤蠍子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鴨。
他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臉上的蜈蚣疤痕因震驚而扭曲變形,顯得格外猙獰。
"這......這不可能!"
他聲音嘶啞地吼道,顫抖的手指幾乎要捏碎手中的血玉瓶,"我明明親自驗證過!"
他當時害怕夏夫人會欺騙他,還特地親自又取了夏夫人的心頭血。
這心頭血絕對沒有問題,可是.......怎麼會?
赤蠍子瘋狂地搖晃著瓶子,更多的黑紫色煙霧噴湧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那些由蠱蟲組成的麵孔發出淒厲的哀嚎,卻始終無法靠近白螢周身三尺之內。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萬蠱噬魂煙儘數隔絕在外。
"我取了三次血!"赤蠍子歇斯底裡地咆哮,額頭青筋暴起,"第一次是夏夫人主動獻上的,第二次是我親手在她心口取的,第三次......"他突然想起什麼,聲音陡然變得尖銳,"第三次她明明痛得昏死過去,那血怎麼可能是假的?!"
他的煉製方法也絕對不可能出錯,這血霧他又不是第一次煉製。
“到底哪裡錯了?是哪兒錯了......”
赤蠍子狀若瘋魔地抓扯著自己枯草般的頭發。
他雙目赤紅,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我明明......明明每一步都萬無一失......為什麼會沒有用?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螢靜靜地站在原地,衣袂無風自動。她指尖輕輕一挑,那些猙獰的蠱蟲竟如雪遇朝陽般紛紛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