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霍時傾所說,在此界,師徒相戀是禁忌,師兄妹或師姐弟則不是。
有相當一部分師門的師尊甚至很樂意撮合此事,內部消化親上加親,若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那可就是青梅竹馬的娃娃親了。
朝夕相處知根知底,感情比外頭半路認識的道侶要更加牢靠穩固,也更不容易生出事端。
薑姮來到師門的時候,霍時傾的道侶已經換了不知多少個,是個實打實的風月高手,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愣小子。
這樣的他,若是有心撩撥蠱惑自己懵懂純真的師妹,的確不太存在讓她逃脫的可能性。
韓玠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笑:“霍師兄若是真心疼愛許師妹,就不該慣著她百依百順,而是告訴她,她不是靈石,不可能人人都和你們一樣對她死心塌地。”
“倘若看中一個師兄就非要搶過來,成天想著這種寵愛偏疼的事,還有什麼心思精力好好修道?到時候,隻會被薑師妹甩得越來越遠。”
這番話十分不客氣,說是夾槍帶棒都不為過。
換做平時安安被人這麼說,霍時傾定然會撕破臉與韓玠爭執甚至動手。
可今天的他有些反常,竟然隻是冷冷看了韓玠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霍時傾前腳才走沒多久,後腳藥堂的一個年輕弟子就來找韓玠了。
“韓師兄,這些是你托人搜尋的靈藥,他們放下東西就走了,說什麼都不肯留下來喝茶。”
韓玠謝過了這位師弟,把滿滿一大箱靈藥收進了儲物袋,飛去了薑姮的洞府。
如今薑姮和韓玠的關係親密了不少,彼此也還算信任。
故而,她需求大量靈藥一事,半遮半掩的過了明路。
薑姮沒說是自己吃,而是全推在了朱朱身上。
說它可能是什麼高級妖獸,所以胃口很大,越吃越多,都快要養不起了。
好在朱朱隻是個蛋,還是個殼很堅硬的蛋,背這麼大個鍋也不會閃了腰。
兩人都給彼此留了隨意進入對方洞府的權限禁製,可韓玠還是在薑姮洞府外打了聲招呼,見她出聲回應,方才進去。
“韓師兄。”薑姮一看就是剛剛在打坐修煉,身上的靈氣還未完全散去。
韓玠把靈藥拿出來放在她麵前的地上,道:“這些都是質量稍微差一點的,靈氣都還算充裕,煉藥是不行了,喂朱朱剛好。”
薑姮拿起一株靈藥觀察著,眼睛微微一亮。
所謂的質量差對於她來說根本可以忽略,靈氣這麼充裕,太適合生啃了。
她感激地收下靈藥:“這些一共多少靈石?”
韓玠笑:“是我送你的,不要靈石。”
薑姮覺得不好:“你先前已經送過一次了,怎麼好再……”
韓玠道:“怎麼說我們都算是同生共死過的關係,不過是一點靈藥而已,何必這麼見外?”
“等朱朱破了殼,少不得有我借用它的時候,就當是我給它的零嘴吧。”
這一點薑姮倒是很清楚。
韓玠手裡的東西不僅多,還逆天,連元嬰修士都搞不定的妖獸也能拿下。
她有些靦腆:“那我就替朱朱謝過韓師兄了。”
也不知道朱朱知不知道自己背了鍋,它還是和平時一樣歡騰,在韓玠和薑姮之間來回蹦蹦跳跳,蹭來蹭去。
“你覺得朱朱會是什麼樣的靈獸?”韓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