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利蘭的麵前,白馬探正一隻手掐著柯南的脖子,另一隻用力控製住柯南戴著手表的左手,柯南不停掙紮,麵色通紅,表情痛苦。
“不要!”
就在毛利蘭發出驚呼的一瞬間,柯南頭無力的垂下,像是被掐死一樣。
毛利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自稱是警視廳總監兒子的少年。
在毛利蘭的印象裡,警方都應該是像望月律一樣正義,他們會在有人處於危險的時候開槍,會在有人遇到凶案現場的時候挺身而出,而不是當著她的麵,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生殺死。
哪怕他並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正義”的偵探。
毛利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她的胸腔有股怒火噴湧而出,就想上前將白馬探放倒,然後詢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隻是,在她出聲之後,白馬探鬆開柯南,向著毛利蘭微微一笑之後,便立刻轉身離開,完全不給毛利蘭反應的機會。
毛利蘭被對方離開的腳步聲驚醒,她連忙跑到柯南身邊,查看柯南的身體狀況,柯南果然已經沒了呼吸。
毛利蘭沒有痛哭流涕,她隻是將柯南深深抱在懷裡,並把對方放到一個安靜的房間之後,才擦掉眼角的淚水,決定給柯南報仇。
就算對方是警視廳總監的兒子又如何,殺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毛利蘭並沒有看到,自己離開之後,柯南的臉悄無聲息的變紅,可惡剛才太近了,他差點沒忍住,也不知道外麵怎麼樣,小蘭會如他們所願一樣,活到最後嗎?
——
毛利蘭將房門關閉,她看著空蕩的走廊,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往哪裡。
如果望月警部在的話就好了……
對啊,她可以去找望月警部!
毛利蘭一想到這裡還有一個靠譜的警部,她就覺得十分安心,至於,她為什麼不去尋找自己的父親毛利小五郎,其實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爸爸在從加油站回來之後就怪怪的。
尤其是,毛利小五郎不可能單獨前往望月律的房間,雖然望月律是毛利小五郎欣賞的後輩,但是因為望月律破案過於迅速,導致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業務減少,以至於毛利小五郎平常沒少碎碎念。
現在,在毛利蘭心中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人,就是望月律。
她記得望月警部是前往二樓調查,她現在去二樓,應該能找到望月律。
——
“望月警部?”
二樓一片安靜,毛利蘭嘗試呼喊著望月律,卻並沒有得到回應,毛利蘭走在走廊上,整個空蕩的走廊隻有她自己的腳步,聲音回響在她的耳邊,讓她的心臟控製不住的急速跳動。
“砰——”
毛利蘭耳尖微動,她停下腳步,仔細分析聲音來源,然後向著那邊走過去,那是一間鋼琴房,門上有一塊長條形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裡麵的情景。
她探頭向著裡麵看過去,就看到茂木遙史擺弄著手裡的槍,隨手擦拭著臉上迸濺的血漬,嘴裡好像說著什麼。
毛利蘭瞳孔猛地一縮,她緩緩後退,撞到身後的鎧甲擺飾,發出叮當的響聲,引起屋內茂木遙史的注意。
“什麼人?”
“我…唔…”
毛利蘭剛想開口回應,和對方對峙,詢問對方為什麼要對自己的爸爸動手,她的嘴就被一隻大手捂住,然後拖進隔壁房間。
毛利蘭驚恐的瞪大雙眼,瘋狂掙紮,結果她卻發現,身後的人力氣極大,並且身手極好,能夠利用她手腕上的命脈,壓製她全身的力量。
“彆出聲。”
低沉的男音從毛利蘭的身後響起,那微微嘶啞的聲音在黑暗中如同索命的厲鬼一般,卻在毛利蘭的耳朵裡如同天籟。
那一瞬間,毛利蘭像是找到脊梁骨一般,眼淚瞬間湧出來。
“警,警部,柯南和爸爸他們……”
毛利蘭說到一半就失聲哭出來,她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卻控製不住的一滴滴落下,仿佛一隻失去親人的小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