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賢王是故意隱去了緣覺庵的那段話,因為他知道,永寧是絕對不會在聖人麵前提起緣覺庵的。
“緣覺庵”三個字不止是永寧心頭的一根刺,更是聖人心中禁忌。
貿然提起,這後果隻怕比禁足安福殿,還要恐怖。
所以永寧寧願默認是自己性情頑劣,也絕口不提。
夏季裡總是雨水充沛。
大雨落在地上,打得綠植沙沙作響。涼風飄蕩,遊離在昏暗的屋子裡,四周寂靜的隻有風雨聲。
分明是最適合安睡的環境,柳姒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若是從前,這種天氣很是好眠,可如今隻會讓她記起一些不悅的事兒,令人心煩。
想到謝晏,她心有不甘。
人已經被她囚在府上,卻是被他一句怒言就給震得退縮,實是丟臉。
如今落到她手上,自是想做什麼便可做什麼,何須看他臉色?
索性睡不著,她下床穿了個鞋就出門去了。
夜已深,她沒驚動平意。
走到謝晏屋門前,悄悄地推門進去,屋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想必那人已經睡下。
憑著記憶中的位置,摸黑走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抱住那團溫熱的軀體。
天黑路滑,就算打了把傘也淋濕了一些,是以柳姒身上冰涼。
謝晏兀地驚醒,入手是冰冷滑膩的觸感,他驚了一跳,坐起身來。
看著床上的黑影,試探地喚道:“柳姒?”
聽他叫自己名字,柳姒往裡擠了擠,指使他,“你往裡邊躺點兒,我要掉下去了。”
見她對於半夜爬上陌生男子床榻上這件事毫無羞恥之心,反而還讓人給她挪些位置。
謝晏皺眉輕斥,“下去!”
柳姒厚著臉皮笑,“今夜落雨天涼難以入睡,兩人抱著暖和些。”
懶得與她多說,謝晏抓著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扯下去,卻聽得她譏諷。
“怎麼?謝郎君睡不著是又想品香嗎?”
此話一出,謝晏頓時停了動作。
柳姒將他按回床上,覺得手下的身子正在發抖,應是又氣得不輕。
下一秒謝晏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柳姒,你真是無恥至極!”
被罵柳姒也不在意,謝晏一個隻知讀聖賢書的人,哪裡會什麼市井中那些肮臟不堪的罵詞。
反正他再動怒,翻來覆去也就那兩句。她甚至勾唇抬腕順了順他的胸脯,嘴裡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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