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上官珍雀躍離開的背影,柳姒道:“想要知道當年真相,從她口中問比自己去調查更方便簡單。柳婠為人雖狠毒,可她對女兒卻是珍之愛之。她如今身陷囹圄再不得翻身,沒什麼可害怕的,但唯有女兒的安危與將來,是她最擔心的。所以為了上官珍,她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
不僅會答應,柳婠還不敢撒謊。
因為若說的是假的,柳姒一怒之下要拿上官珍出氣,她又該如何?
說罷,柳姒轉頭看著院中開敗了的花。
其實她這樣做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還有一部分,是今日進宮給太後請安時,無意間撞見了失落念母的上官珍。
同曾經的自己很像。
計算著時辰差不多了,柳姒便準備去問柳婠那些有關先淑妃的事,沒想到卻遇到了不速之客。
今日帶走上官珍時,柳姒是光明正大地走出興慶宮。
所以永寧知道以後,怕她對上官珍不利,於是匆匆忙忙地就追到了這兒,想看看柳姒到底要做什麼。
此刻,永寧看著柳姒身後緊閉的屋門,麵色不善地問道:“你把珍珍帶到這兒來是要做什麼?”
柳姒一臉淡然:“自然是讓珍兒與她母親團聚了。”
永寧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杵著拐杖繞開柳姒,抬手將屋門推開。
“哐當”一聲,驚擾了正在屋中團聚的母女倆。
永寧一愣。
眼前的一切,竟真同柳姒說的一樣。
柳婠見到永寧的身影,有些驚訝:“如娘,你怎麼來了?”
永寧回神,道:“我有些擔心你,便過來看看。”
她說這話時,神情有些不自在。
畢竟自她瘸腿以後,她同這個曾經親密無間的大姊就再沒有聯係。
當初冬狩行宮裡,她知道柳婠想殺她,後來就冷了心,也不再想追尋皇後的身影,也不再與大姊相近。
可終歸是自幼一起陪伴長大的,到底還是不一樣。
聽她這話,柳婠心中複雜,沒想到事到如今,隻有這個幼妹還願意來看她。
再抱了抱上官珍,她溫聲對女兒道:“珍兒,阿娘有話要同四姨母說,你一定要記住阿娘今日對你的囑咐,知道嗎?”
上官珍在柳婠頰上“吧唧”親了一口:“阿娘,我改日再來看你。”
她的聲音還帶著孩童的天真,絲毫不知這個“改日”永遠不會到來。
柳婠鼻尖一酸,應了一聲:“嗯。”
目送上官珍離開,在征得柳姒同意後,柳婠才將永寧叫進屋內。
永寧則一臉茫然,不敢相信向來尊貴無比的阿姊如今想見自己這個幼妹還要征得柳姒的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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