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離譜?
柳姒想:約莫就是現在吧。
原來這賈管事不僅是話癆第一人,還是癔症中的翹楚。
謝晏喜歡寡婦?
這跟從前京中傳她強搶啞巴入府有什麼區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以為當時已經夠離譜。
卻不曾想還有高手。
柳姒陷入淩亂之中,賈管事則為自己的英明感到自信。
他今日在閣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謝少卿看喬湖的眼神可不隻是表麵上那樣簡單。
他們都是男人,心裡想的什麼還能不清楚嗎?
沒想到這謝少卿看著正經,卻原來還有如此癖好。
難怪在眾多帝女中選了個最不起眼的公主,原來是喜歡寡婦啊。
賈管事越想,越覺得自己智謀無雙。
一旁的梅媽媽則有些不耐煩,她起身走到柳姒身旁,抬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勉強滿意。
“還算柔軟。”
她這動作太過突然,柳姒一時不察讓她得逞。等她再抬手要摸上柳姒胸脯時,被柳姒不動聲色地躲開。
見狀,梅媽媽不悅:“躲什麼?”
柳姒冷臉:“梅媽媽是否太冒犯了些?”
聽罷,梅媽媽抬手就想給她個教訓,坐著的賈管事提醒道:“梅娘,她同那些人不一樣,彆忘了分寸。”
聞言,梅媽媽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賈管事臉上則依舊是那副笑:“怎麼樣?這榮華富貴的未來擺在你麵前,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柳姒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裝作猶豫不決,一邊渴望榮華富貴,一邊又有些膽怯。
最後掙紮一番,她輕聲道:“妾身但憑管事吩咐。”
賈管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今日他費儘口舌才好不容易讓謝晏在絲織坊留宿,既然喬湖同意去勾引謝晏。
那事不宜遲,就安排在今晚。
免得等回了天祿驛站,就再難找機會了。
月上中天,蟲鳴遍地。
謝晏帶著倦意回到賈管事為他安排的寢屋內。
今日為著案子的事忙了整整一日,直到此刻才好不容易閒下來。
他將外衫脫了搭在架子上,又從隨身帶著的香袋裡取出一粒香點燃,很快淡淡的梨香便盈滿室內。
等沐浴完,他行至床邊準備撩開床帳睡下,卻在下一刻眉頭驟然蹙起。
暖色帳幔掩去床上的春色,變得朦朧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