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陰沉的莊老夫人:“老夫人,你這府中的下人倒是忠心。”
莊老夫人被她這樣譏諷,氣得渾身發抖,隻得用力握著拐杖,對白露罵道:“你這賤婢,往日竟看不出你有這樣的蛇蠍心腸!”
柳姒適時提醒:“奴婢害主,按律,當絞,還不快將人拖出去處置了。”
言罷,便有人要將白露帶下去。
眼見大難臨頭,白露也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地爬到莊老夫人麵前,涕泗橫流:“老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也是為了莊家啊!”
莊老夫人冷哼:“你心術不正,如何是為了我莊家?”
眾人本以為這話不過是白露為了脫罪的借口,不曾想,聽她說:“奴婢都是按將軍的命令辦事啊!”
“什麼!”
聽得這話,莊老夫人驚怒不已:“事到如今,你竟還攀誣辛兒?當真是該死!”
白露見莊老夫人如此不留情麵,索性破罐子破摔,對著柳姒與縣令揚聲道:“公主、明府明鑒!此事都是莊將軍吩咐奴婢這樣做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霎時間,屋中人議論紛紛。
眼見事態嚴重,莊老夫人也不管白露的話是真是假,疾聲道:“還不快將人拖下去!”
“慢著。”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柳姒開口,“老夫人這是做什麼?既然事情另有隱情,何必急著將人處置了?總得先問清楚再說。”
莊老夫人:“這奴婢失了心智,一心攀咬他人,公主切莫相信。”
“是否攀咬總得問了再說。”柳姒對白露道,“你既說是莊將軍指使你毒害鐘娘子,那總要有個前因後果才行。”
白露抬袖擦擦眼淚:“奴婢也不知將軍為何要害娘子,隻知將軍離開宣威前,曾將那藥粉交給奴婢,讓每日下在娘子的飲食裡。
顧忌著將軍之命,奴婢不敢不從,隻能照做。
吃了這藥,一開始娘子隻是貪睡,後來就開始成宿做噩夢。
奴婢自知此事一旦泄露,便必死無疑,但奴婢也是照吩咐辦事,絕無虛言!”
話已至此,眾目睽睽之下,莊老夫人無話可說。
縣令也覺頗為棘手,轉首看向氣定神閒的柳姒:“公主,這”
柳姒淡然攏了攏袖口:“看我作甚?如今當務之急自是先為鐘娘子解毒,才能更好地查清真相。”
“是是是。”縣令清咳兩聲,正色道:“來人,將這奴婢帶回衙門,聽候處置。”
柳姒則看向荀益:“你可有把握讓鐘氏醒來?”
荀益點點頭:“能,隻是鐘娘子油儘燈枯,老朽最多能使其清醒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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