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了。”李功成雖然喝了酒,可是一雙眼卻仍然亮的嚇人。
就葉虹家裡的那些關係,扯來扯去的。
蘇河一聽頭也不回會。
成長的真快啊。
才多長的時間,所涉及的關係魚龍混雜。
李功成有些感慨。
嘴角帶著笑容,轉身回到了屋內。
“喂?”路邊,蘇河靠在車頭,接著電話。
“國慶倉位不用管。”蘇河思忖著道:“國慶期間的震蕩也影響不了太多,把倉位提心給設置了就好。”
“好的蘇總。”靳啟掛斷了電話。
轉頭看著一旁的柳青。
此時的柳青迷茫的看著靳啟:“所以他那七千一百萬全部投進去了?”
“是的。”靳啟點了點頭。
柳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屏幕上的數據,感覺柰子疼。
不是,哪有人這麼炒啊!
什麼建廠,什麼規劃村裡,全都是騙人的。
他就是個純賭狗!!!!
翌日。
又開了半天的車,蘇河抵達了王修德小機構那兒。
走到了老王頭哪兒。
抬手一包煙:“好久不見啊,老王。”
“豁,你還活著呢?”老王看著蘇河遞來的煙,隨手丟在了抽屜裡。
蘇河嘿嘿一笑:“問問,這段時間機構怎麼個事兒?”
“你師父口碑好,一些家長就把孩子送過來了,這不搶了市裡職高的生源嘛。”老王靠在木椅上,叼著煙,吞雲吐霧。
聽著這話,蘇河皺了皺眉:“這地方才能有幾個啊?”
“而且教學也單一,就搞點兒紡織。現在紡織都走機械了,把人拉去工廠賣了也不值幾個錢。”
“那倒不是。”老王聽著蘇河的話讚同的點了點頭,但是問題不是這麼一點兒問題:“你師父那人熱心腸,看那些家長過來。”
“也心疼這些家長花錢把孩子送去職高學點兒沒用的。”
“所以就找了一些人,把這些孩子送去當學徒工,不花錢不說,還能賺錢。”
“完事還搞了個什麼工業群,拉了好多老板進來,讓這些老板自己報人數。邊學邊乾。”
蘇河:……
牛逼得嘞我的王。
你真的是我的王啊。
很多職高其實就是陰逼叨叨的人資中介。
家長把孩子放到學校裡,在學校學一段時間,美名其曰實習,實際上就直接把人拉著去工廠乾活。
一年邁巴赫不是開玩笑的。
學費一筆,食宿一筆,丟去工廠又一筆。
一年割一茬,年年都有一茬。
“現在三天一檢查,你可勸勸吧。”
“得嘞。我明白了。”蘇河歎了口氣,老王心是好的,就是操作可太離譜了。
尤利婭嗦著冰淇淋跟在蘇河的身後向著樓裡走去。
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一個個帶點兒殘缺的人。
走到了樓上。
蘇河敲了敲王修德辦公室的門。
聽著裡麵傳出的聲音便推開了門。
坐在椅子上的王修德,一段時間不見,他原本還有一些黑色的發絲,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絲。
“師父。”蘇河看著王修德,眼神有些心疼。
“都知道了?”王修德的聲音沙啞,不再像是之前一樣中氣十足。
“嗯。都知道了。”蘇河點了點頭,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好像蒼老了許多的王修德。
他表情嚴肅的說道:“師父,要不咱們大乾一場?”
“乾什麼?”王修德的語氣中滿是失望與痛苦:“什麼都乾不了。”
“師父,想想額…”蘇河撓了撓頭,弱弱的問道:“你媽我該怎麼稱呼來著?”
王修德一下子情緒一滯。
蘇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王修德,表情冷峻而堅毅:“幾十年的風風雨雨,生活都沒能將您打倒,如今這點小小的挫折,就把您徹底擊垮了?這怎麼可能是我認識的那個您!”
“我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王修德神色黯然,緩緩搖了搖頭,雙手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頰,聲音裡滿是頹然與絕望。
“放屁!”蘇河猛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你隻是老了,可不是死了!”
“哪怕真的走到生命儘頭,那也要在倒下之前,把那些混蛋狠狠踩在腳下!酣暢淋漓地戰鬥到最後一刻!”
“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也勝過在這因一點挫折就垂頭喪氣,像個懦夫一樣坐以待斃!”
蘇河的語調激昂澎湃,極具蠱惑性與煽動性,他的拳頭緊緊攥起,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眼神中燃燒著堅定的信念,熾熱得仿佛能點燃周圍的空氣:“錯的不是您,是那些為了一己私欲,就妄圖操控一切、踐踏他人的卑鄙之徒!”
王修德放下了手,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他的眼中似乎也燃起了火焰。
就像是很早以前,他所建立這個機構的初衷,其實就是為了幫一些受苦受難的人。
但是現在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