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妍點頭,
“您不清楚?”
她還以為,顧奕舟既然願意帶她一起來,應該是把一切都講給她聽了的。
蘇綿綿腦袋像是被炸彈轟過一般,嗡嗡直響。
“我隻知道他曾跳過一次河,其他的不知道。”
關妍語氣淡定,邊觀察蘇綿綿的反應。
“那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他十八歲生日當天,當時,是因為一個小女孩出現,及時把他從輕生念頭中拉回來。”
“小女孩?”
蘇綿綿條件反射聯想到那個顧奕舟心裡的女人。
蔣寧之前就曾說過,顧奕舟心裡,一直裝著一個女人,確切來說,曾經是個女孩兒,最近兩年,才長大成為了女人。
這樣看來,那個女人曾不止一次將顧奕舟從死亡的邊緣拉扯回來。
關妍對蘇綿綿的反應有些意外,但也不過一瞬,很快把這個話題繞開。
“按理說,病患的隱私,我們應該絕對保密,但您是顧先生的太太,也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信任,依賴的人,跟您講這些,也是方便您更了解他的病灶,說不定在某些方麵對他的病情恢複有幫助。”
蘇綿綿不置可否,彆說可以幫助顧奕舟,哪怕現在讓她代替顧奕舟去承受這個病帶來的折磨,她也願意。
“顧先生這麼多年,能積極配合治療,那個小姑娘帶給他的力量起了很大的作用,兩年前,他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跟正常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區彆。”
“然而,他在這個時候,卻選擇了回國。顧太太應該清楚,國內有他的母親,有他的原生家庭環境,這對一個好不容易從心理陰影下走出來的人說,有多麼危險。”
蘇綿綿當然知道,她垂下眸子,
“我聽蔣寧說過,他回來好像是為了那個小女孩兒。”
關妍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
“總之,從他回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他的情況,起先,他反應沒那麼嚴重,偶爾借助藥物能抑製住,但前段時間,他忽然聯係我,說感覺自己症狀又加重了,暴戾,燥鬱,常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前段時間,差不多就是他生日那幾天了。
蘇綿綿感到深深地自責,肖瑩對顧奕舟惡劣,她是知道的,但顧奕舟一直表現出一點不在乎的樣子。
現在看來,哪裡是不在乎,分明是被她傷得太深,他處於自我保護,將肖瑩隔絕在他世界之外。
然而,這種自我保護機製太過脆弱,一旦再次遭到重擊,破碎時,傷害無異於是毀滅型的。
所以,顧奕舟病情才會複發,且嚴重到這種地步。
蘇綿綿捏著紙杯,熱水從變了形的杯口溢出來,流在她手背上,她卻恍然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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