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完這句話的舞女，卻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隻能雙眼清澈的看著黃毛，心思卻早已經回到了小時候，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由得哼唱起小時候的歌謠，但此刻她哪有力氣，很快便進入彌留時刻。
“月光光，照地堂”聲音戛然而止，黃毛見狀，抬頭卻是見到家姐凝固的麵容，不由得悲從心來，哭不出聲來。
幾分鐘後，救護車趕到了現場，醫生的到來也宣布了她的死亡，突發心臟病。此刻房間內也是布滿了警察，將各種爆炸物都拆走，而李白則盯上了那個還剩半條命的黑衣人。
到了國安的審訊現場，李白也是參與了，此刻黑衣人已經勉強恢複了精神，他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
一間二三十平米的審訊室內，隻有林衛國和武拓兩人審訊。
“說說吧，身為華夏人，為什麼做這行？”
“華夏人在港島不能做警察嗎？”黑衣人譏笑道。
“還在裝有什麼意思嗎？你的律師都被我們攔住了，我們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
“什麼證據？我反而要告你們使用暴力方式強闖民宅，我要見我的律師。”
“嗬嗬，見不了了，你的案子不是警方接手，而是我們。”
“這還是港島，要遵守港島的法律。”
“港島是華夏的，更要守華夏的法律，何況黎雄英的境外資金流向的名單上有你，他的居所視頻裡也有你，要不要拿出來給你看看？還是這已經足夠了。”
“足夠了，那你們直接審判吧，還這麼多廢話乾什麼？”
“你這樣的，至少十年起步，你的老婆怎麼辦？我建議你把剩下的供出來，這樣，我們還會考慮給你減刑，你的家人還可以過的好一點。”
“哈哈哈，老是這一套，可惜了，我早就跟她沒什麼感情了。”
林衛國從文件袋裡掏出一疊文件，翻了兩下，然後遞給了黑衣人，黑衣人看了看，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又把文件遞了回來。
“怎麼樣，我看不是感情破裂，是你躲著她吧？她來你這邊找過你這麼多次，看來還是很在意你的。”
“說這些沒用，我不想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看著這個滾刀肉，林衛國早就有預料，這種人意誌堅定，不然也不會成為高層。不過他的這些行動還是讓林衛國發現了一些對付他的思路。這些思路，其實有的手段過於陰損，不適合使用。倒是審訊前李白提醒過他，如果多讓他回想一些事情，李白就有辦法對付他。
“即使她沒做過相關的事情，但這次事件這麼大，你的上級難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特彆是今天下午死的那個舞女，雖然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但也是泄露了我們通過她找到了線索的事實，那以你的聰明才智，想想你的上級會不會懷疑你？”
黑衣人臉色大變，今天的事情，本來就充滿詭異，自己的那個鄰居，雖然見過那個人，但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如果有什麼訊息泄露出去，自己的上級第一個會懷疑自己。何況這次整個港島的間諜網絡覆滅，這個責任得有人擔，首富的那個保鏢和自己就是唯二的替罪羊。隻是他在明，自己在暗，自己不僅為鷹國做事，還替日不落帝國賣命，打兩份工，掙兩份錢。但以鷹國是日不落帝國的爹這種特質，自己臥底的身份遲早被查出來，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是最合適的替罪羊，畢竟兒子要聽爹的。
“你想想吧，跟你接觸到那個人，是不是特彆信任你，他有沒有其他人可以指揮，一旦認為你沒有了利用價值，還會傾儘所有的來救你嗎？”
林衛國終於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此話一出，黑衣人必然會想起與那個神秘人的會麵，而這個就是給李白創造的機會。畢竟李白已經掃過這個黑衣人的意識體，除了那次不痛不癢的會麵，說是會麵，其實相當詭異，因為會麵的內容被這個神秘人從黑衣人的意識裡抹除了，看來是了解到什麼事情，然後就消滅了一切痕跡。但神秘人萬萬沒想到，這個一麵之緣的舞女，居然在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李白此刻已經在觀察著黑衣人的意識體，此人訓練有素，精神意識極強，防禦力自然也很強，李白探查的時間範圍也有限。需要他自己慢慢回憶起，自己才可以趁機查看。
果然，他的思緒回憶到了一個畫麵，那是在將近一個月前，在港島海邊時候，他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寫著：目標將要離開滬市，聯係白雲觀的臥底，行動。黑衣人看完短信後很快便刪除了，並將內存卡踩碎，將黑莓手機也扔進了大海。隨後掏出另一部手機，聯係其他人，經過幾次後，終於將任務安排下去。
黑衣人也隻是簡單回憶到這一個畫麵，也就重新守住心神，冷冷的看著林衛國。
而觀察室的李白卻在心裡嘀咕，那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看來在滬市，有對方安排的臥底，而這個臥底必然十分隱蔽，離自己近就會被發現，就想李懷遠的那個手下，替陳山做事被自己發覺。離自己太遠，又無法得到這麼準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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