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點,大會準時開始,地點選在中殿一旁不遠處的巨大的修煉場,修煉場出於山坳之中,麵積約莫有兩個標準足球場大,山中最為平整的一塊地方,此處光是平整就需要耗費極大氣力,更何況四周的巨樹參天,即使太陽當空,仍然極為清涼。
因而廣場上站滿了一兩百人,也絲毫不覺得擠,為首的居於北向南,背靠白雲觀內院的山峰,摩雲嶺。居中的一排有三個座位,左首坐著的正是龍虎山掌門張青雄,而右首則坐著武當山的張師昭道長,中間則是空著。兩邊一排座位依次排開,隻有每排最首的座位與眾不同,擺放的極為寬敞,與正中的三個位置相當,以示等級差彆不大,隻是位置上有所區分。兩排座位不多,攏共隻有十個,零散的坐著幾個小門派的掌門之類的,不乏道士,和尚,尼姑等等,每個座位後都會有幾個年輕的弟子被帶來見見世麵。剩下的還有一些散修,也是能收到異能聯絡處信息的人,則三三兩兩站在最後。十幾個門派的掌門或者主事之人,加上一些弟子,以及一些散修,總共兩百餘人,可以說占據了華夏修煉界的半壁江山。修煉本就是逆行之路,世間萬人難求其一,再加上現代社會,俗世紅塵滾滾,讓無數人更加難有安寧之心。因而對比以往,修煉者卻是越來越少了,第一屆大會的時候,還能有上千人有餘,雖然當時作為首屆,幾乎所有人都到場。隨著上一輩的仙逝,現在修煉界的人在急劇減少。
左側首位的柳老道頗為嫌棄的看著對麵蒙麵黑衣的鬼門的人,青城山對這種奇異有著天然的抵觸心理。如果不是當世律法森嚴,按照以往修煉者橫行時代,兩人怕不是早就要動手了。
忽然一陣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青城山要對本座出手麼?”柳老道一驚,輕掃四周,這鬼門傳音之法竟然比昨日龍虎山的張牛鼻子更強,似乎隻有自己能聽見,而其他人則毫不受乾擾。
此時武當山沉悶的張師昭道長卻發話道:“鬼門門主,勿要打擾大會進行!”
蒙麵黑衣人看了右側一眼,心中頗感奇異,自己傳音之法,什麼時候還能被其他人知曉,但想到武當山創派祖師張三豐,卻是以武修雙絕聞名,其武術修到極處,不排除有一些極強的感應能力,這種能力,隻要周圍的人稍現殺機,就能為他所知。即使剛剛這廝言語有些衝,但也不好發作。
此時玉溪道長卻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主持,他身居中央,一襲青袍,眉宇間一副超然氣質,步履輕盈從容,朗聲道:“諸位同修,我們今日齊聚一堂,共慶第六屆修煉者大會的開幕,作為本次大會的組織者白雲觀,對遠道而來的各位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和感謝!”
一席話說完,眾人皆是齊聲叫好,十年一屆的盛會,是修煉界的一次難得的聚會。眾多修煉之人,皆是拋棄奢華生活,追求人生極致,但銳意進取之時,仍然需要鬆弛神經,同時也需要與同道驗證自己修煉方法的正確與否,從而能夠促進修煉界的不斷進步,這也是每屆舉行大會的最終目的。
“此次大會,依舊會按照以往固定的議程,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由各個門派的人講修煉之法,這種不涉及本門秘術,自然是眾人都可以聽的;第二個階段各個門派私下自行交流,無論是功法,物品等,都可以公開交流,敝觀也會提供拍賣會,期待各位的寶物發揮最大的價值。”
廣場對麵的一些散修議論紛紛起來,這兩個是他們參加這次會議的最大的目的。其中一個黃毛年輕人極為惹眼,他站在一個穿著普通的老頭身後,有些混混習氣,在人群中嘀咕“寶物”,“見識見識”之類的話,引得眾人都投去了目光。一旁的一個年輕女子的目光也投射了過去,隻覺得這黃毛有些奇怪,這樣的性格,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或者覺察到眾人異樣的目光,他的師傅,那個老頭低聲說了句:“收聲!”
女子心道:“原來是港島的人。”想到近日修為忽然大進也是有些奇怪,到這裡一看,自己臨近覺醒的境界還是不太夠看,在場的眾人,當中坐著的那幾個,修為似乎都極深。而兩側的即使是小門派的掌門,隻有極少數是覺醒境界。這樣一對比,似乎自己隻需要晉級,就可以開宗立派了?這似乎有些簡單了許多,想到這裡,女子心裡也充滿了自信,自己那日的誓言不會白費。
隻是她沒在意的是,不遠處另一個女子的眼神,正充滿仇恨的盯著她,這個人正是在白雲觀盤桓已有幾日的萬琳。
萬琳在心底嘀咕道:“這賤人怎麼來這裡了?那個小子會不會也來了?”
被萬琳咬牙切齒的,自然是那日在遊輪上被她差點逼死的秦小蠻。她是跟著師傅天木禪師過來的,天木禪師作為南派少林的住持,在華夏傳統醫術方麵頗有名氣,因而也獲得了參加大會的邀請函。天木禪師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會,在他認知裡,自己的那個老夥計,豐師兄似乎更應該過來,成為主持人之類的,他怎麼沒有過來?大會沒有給他邀請麼?不太可能,豐師兄在世俗界經常走動,那是沒來?這個倒有可能。此次自己本也不願意過來,但架不住自己的徒弟忽然入了修煉的門,距離覺醒境界也隻有一步之遙,這種修煉速度,已是極為恐怖。因而也想帶帶她來見識見識,認識修煉界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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