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華看著錄口供的兩個人出來了,立馬問:“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瘦高,拿著藍色文件夾的警察道:“資料都調出來了,程苒,十八歲,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孤兒,據附近的村民說,是被害人的養女,”
說到這,警官的眉頭突的一皺,但還是繼續說“常年在外和一群小混混走在一起,聽說她……目前接受一個好心人的愛心捐助,在雲極洲大學校上學。”
越是說著,警官的眉頭皺得越緊。
劉舒華又是看了一眼在口供室的程苒,然後才又看向剛才那個說話警官,眼裡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她有可能被人……”
那個警官艱難的點頭,“是。”
“而且我剛才問過好幾次程苒她發現自己養母死亡過程,她都是說回家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整個人平靜得不可思議,對答如流。”
“我們的人也勘察過,死者雖是被槍擊所殺,但凶手並沒有在現場留下明顯的線索,除了程苒找到的那一個子彈殼。”
說話間,警察就把一個證物袋從文件夾裡拿出來,在裡麵就是一顆子彈殼。
“那個子彈殼是警察到了後,她親手交給警察的,上麵也隻有她的指紋。”
劉舒華拿過證物袋仔細查看。
突然又聽到一句話。
“那個小姑娘很奇怪。”
劉舒華尋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另一個微胖,要矮一點的警察有些驚恐的道,“分明是看著自己的養母的屍體,但她全程麵無表情。”
“甚至在咱們的專員移送屍體的時候,那屍體的一條手臂因為腐爛脫落了,那個小姑娘居然還想伸手去撿起來。”
想著當時的那個場景,他就覺得滲人。
他們警察見慣了殺人場景,自然是不怕。
但那個小姑娘也才十八歲,膽子大得有些過了。
劉舒華看向玻璃的另一邊。
就看到程苒穿著嶄新的衣服,領口戴著墨鏡,懶散的坐著靠在椅背上。
左手自然放在大腿上,右手也是放在桌麵,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敲著桌子。
眼神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
眼底透著與普通孩子不同的成熟和穩重。
劉舒華把證物袋遞回給了那個瘦高警官,然後說:“你把證物袋交到證物間去。”
說完目光落在那個微胖的警官身上,“你去市醫院給那個小姑娘找一個心理醫生過來。”
兩人接到命令後,立馬異口同聲的道:“是。”
剛才說話的兩個警官都走了。
劉舒華再一次盯著程苒的方向看。
皺眉。
略有渾濁的眼神裡透著複雜。
這麼小的孩子,就經曆了那麼多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黑色監獄的領導就是在找這個程苒。
最後聽派出去的警察說,找到人後,那個領導就進去這個小姑娘的家裡聊天去了。
這個女孩子,究竟有什麼特彆的。
居然讓那位這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