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幾個字，陸承鬱心裡明白了。
程苒這是在警告他，之前在警察局門口給她捆頭發還有擦汗水的動作，太過了。
“你如果不喜歡我靠近你，那我以後不那樣做就是。”陸承鬱道，“你大可不必這般詆毀自己。”
“詆毀？”程苒兩隻手放進了褲兜裡，眼底儘是桀驁，不馴的笑著，“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真的陪那個老男人睡？”
陸承鬱的腦子裡突然又閃現出了那個穿著黑皮衣的女生。
又是那一道清冷的女音:【我捅了那個男人一刀，跳進河水裡，跑了。】
畫麵消散
陸承鬱抬眸看著程苒，開口:“因為你捅了那個男人一刀，跳進河水裡，跑了。”
程苒臉上的笑意一滯，緊跟著眼神涼了下去。
就在程苒周身殺意浮現，準備動手的時候。
突然——
兩人旁邊的牆麵由於牆外重物的撞擊，出現裂縫。
兩人偏頭看過去。
牆外還傳出一陣木頭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朵紅玫瑰花也漂浮著出現在了陸承鬱的左側肩頭。
花瓣震顫，似在提醒有敵人。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陸承鬱一個飛撲，將程苒撲倒在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塊比人還大的巨石砸裂了牆壁往屋裡飛。
屋裡的一麵牆還有屋裡的東西都被砸碎，放在牆角的骨灰壇子也碎了。
因為動靜太大，好些磚瓦落下，砸在地上，劈裡啪啦的響。
陸承鬱抱著程苒往另一邊屋子滾了幾圈，才到了一處櫃子底下躲好。
程苒的頭被陸承鬱按在胸口，保護得很好，沒有受一點傷，倒是陸承鬱的額頭被一塊磚頭砸中有些流血。
等磚瓦不再往下落，世界安靜了，程苒的耳邊都是陸承鬱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程苒垂了垂眸，這個懷抱，有些溫暖。
陸承鬱低頭，稍微鬆了一些護著程苒後腦勺的手，輕聲，問:“你沒事吧？”
程苒抬頭，周圍的光線有些暗，但陸承鬱的眼睛依舊那麼亮。
觸到陸承鬱那關心的眼神，程苒移開視線，淡聲:“沒事。”
說完，程苒想到了剛才陸承鬱的反應速度，她的眼神慢慢冷了下去。
這個男人的反應迅速，根本不似以往和她交手那樣遲鈍。
他隱藏了實力。
或者也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認真和她打過，甚至連還手都沒有，都隻是在躲避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