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抬頭看了窗口方向一眼，薄偃問，“怎麼了？”
程苒收回視線:“沒什麼。”
薄偃拿著打火機，給程苒把煙點燃。
程苒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要走。
薄偃道，“天已經黑了，就在我這裡睡吧，明天再走？”
程苒麵無表情的看了看他，“不了，在你這裡睡，我怕我一不小心夢遊把你砍了。”
“我這兩天不想見血。”
薄偃:“……”這丫頭，還是這麼野。
當初咬了他一口，還捅了他一刀跑了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等程苒再從小區大門口出去的時候，剛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陸承鬱。
程苒當做沒看到，準備從他身後走過去。
“程苒。”
剛走過沒幾步，男人突然喊了一聲。
程苒的步子停了。
“走得那麼快做什麼？”陸承鬱又開口了。
程苒也不知道這時候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不知道陸承鬱為什麼會跟過來，還到了小區裡去。
如果他認識她，又為什麼讓她曬了一個多小時的太陽。
難道是因為薄偃？
她聽說過，陸承鬱和薄偃的對手，向來誰都不服誰。
“有事嗎？”程苒問。
聲音有些冷，還透著疏離。
“你跟薄偃，什麼關係？”陸承鬱問。
“和你有關係嗎？”程苒心裡到底是還有些氣的，不太想理他，就要走。
下一刻，陸承鬱就抓住了程苒的小手臂，“你叫程苒，就和我有關係。”
程苒氣笑，嗬了一聲，“叫程苒的人有那麼多，成百上千，你也管得過來？”
“我告訴你，陸承鬱，我今天就算是和他睡了也跟你沒關係！”
說完甩開陸承鬱的手，“反正你記得所有人，就是不記得我。”
陸承鬱心頭一痛。
程苒紅著眼看陸承鬱，那些個叫‘程苒’的女人，說不準陸承鬱都還能記得樣貌。
她連陌生人都不如。
“抱歉。”陸承鬱說，
他也不想這樣。
但他控製不了。
“算了，”程苒又要走。
但陸承鬱又抓住了程苒的手不放。另一隻手拿出手機，在翻看什麼。
程苒看過去，就看到一張照片。
是她的照片，從遠處照的，看起來像是偷拍。
陸承鬱對比了一下照片上的人，還有他抓著的程苒，然後拽著人就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另一個方向走。
程苒不配合，“你要乾什麼？”
“我確實是記憶力不好，組織裡的人都認識你，都叫你嫂子。”
“我記得和你有關的一切，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
“但我就是記不住你的臉，記不住你現在究竟做了什麼事。”
“那就做個標記好了，這樣我一看到就能認出你。”
“什麼標記？”程苒問。
“紋身。”
“我不要。”程苒拒絕，很乾脆，“紋身太醜了。”
陸承鬱步子停了，“那你想怎麼樣？”
他現在想起來程苒和那個薄偃的談話就覺得氣。
那個薄偃搶他貨就算了，居然還想和他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