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曾在冷宮艱難偷生,步步為營。
她曾為他出謀劃策,助他登上皇位,多次身陷囹圄性命不保。
官不大,但李暄的江山,有她一半功勞,滿朝百官除了顏臻,還無人敢公然拿捏她。
想到顏臻,腹中又是惡心。
最近不知怎的,聞不得腥香,偶爾也會脹痛難忍。
那症狀極像害喜。
此刻她寧願自己得了惡疾,也不想懷上奸相的種。
她忍不住,幽幽剜過去一眼。
“楚大人官不大,脾氣不小,都敢瞪本相了,聖上若再包庇,她可能變本加厲……”顏臻被剜一眼,又是捧著朝笏上奏,一點氣不受。
“臣無此意。”楚卿急忙撩起袍子,麵朝著李暄,憋屈地伏在殿磚上。
服軟,也是為官之道。
她跪父母跪天子,絕不會跪奸相。
李暄見她跪地不起,心疼地從龍椅上下來,親手將她拉起,“楚卿可有不適,臉色怎這麼白?”
淡淡的龍涎香,熏得楚卿喉頭發酸。
想嘔的感覺又來了。
都說臭男人難聞,她現在香的也聞不得。
“臣懂些醫術,要不然為楚大人把把脈。”顏臻恰好從一旁走過來,空出一隻手伸向楚卿。
楚卿下意識躲在李暄身後,她同人學過些醫術,知道自己的反應不可能是普通病症。
若真是有喜,被顏臻診斷出來,她就無路可退。
“多謝顏大人體恤,下官身子無礙,就不勞您費心。”楚卿緊咬著唇從李暄身後離開,快步站回百官之末。
聖恩能護她,也引來滿身閒話。
她臉皮再厚,也斷不會在朝堂上公然尋庇護,這脈當然也不能把。
顏臻眸底寒意集聚,疑惑地瞪她。
把脈而已,怎嚇成這樣,他還沒動刀呢。
“楚大人,朝堂上有我和諸位大人為聖上分憂,楚大人若有心無力,可隨時回府休養著。命隻有一條,可要好好護著項上人頭。”
有聖上隆寵又如何,等他尋到楚卿害死連家軍的凶手,誰也護不住她小命。
昨晚,他的人才探得消息。
是這隻手替建元帝草擬聖旨發往邊疆,讓義父和三萬將士淩晨發兵南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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