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親昵之事,從前並未有過。
更多時候,他們隻是牽手玩鬨,一直恪守禮教。
楚卿從未想到,她竟厭惡李暄的撫觸。
“臣還有事要辦,先行告退。”楚卿倉皇退出殿外,臨走撞見來給李暄送膳食的宮女,聞著盅裡的肉湯,又是忍不住乾嘔一聲。
“楚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聽到李暄喊聲,楚卿懸著的心,再次被吊了起來。
“無事,你走吧。”
她扭頭,見李暄並未在意,腳步加快離開勤政殿,連奏折的事也不敢問了。
待她走後,敬豐公公從外麵進來。
他剛才找人問千香樓的事,現在得了消息進來回稟。
“顏相那邊沒有證據,隻是在詐楚大人,她把尾巴處理得很乾淨,我的人沒尋到一點蛛絲馬跡。”敬豐垂低了頭道,偷偷朝楚卿的背影瞥去一眼。
李暄眉梢挑起,臉微微泛白,“興許不是她做的,回頭讓流蘇盯緊點,另外讓柳太醫去楚府瞧瞧,不管是什麼病,朕都要知道。”
“就說……是給她瞧腿傷。”
他感受著掌心的餘溫,怔了好一會。
從前楚卿可從來不會躲。
“這是流蘇昨日讓人遞來的密信,奴才想著都不是要緊的事,就沒呈上來。”敬豐懷疑李暄請太醫給楚卿診脈,另有他想。
楚卿最近嘔吐次數過多,與女子害喜之症倒是相似。
剛才李暄明明可以攔住楚卿,再讓太醫來把脈,可他卻把人放走。
是欲擒故縱,還是有了殺心。
敬豐不禁替楚卿擔心,想著她不要糊塗才好。
“敬豐,以後流蘇再有密信,即刻交於朕。”李暄看了眼密信,這次卻沒有焚毀,而是在手裡揉作一團。
“是。”
敬豐緩緩抬頭,見李暄麵上看不出喜怒。
他很清楚,越是平靜無波,心裡越是埋著驚濤駭浪。
……
出來禁宮,楚卿發現寬闊的官道上,隻有顏臻的馬車還在。
該死的顏臻!
肯定是他讓府裡的小廝把車趕走,故意看她笑話。
楚卿假裝沒有看到顏臻的馬車,從一旁的樹蔭下匆匆穿過,顏臻風頭正盛,她沒傻到再觸對方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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