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鬆之前在京城蘇家喝過一次這種老酒。
確實好喝。
之後,楊文鬆也讓劉慶聯係了幾家酒廠,看看能不能從酒廠裡買點這種老酒。
劉慶找了一大圈,倒是找著了。
基本上每一家酒廠裡,都有這種陳年老酒。
隻不過呢,人家都不賣。
都是拿來勾兌的。
用一點陳年老酒,跟新酒一勾兌,那就可以貼上個陳年的標簽,一瓶酒的價格能翻好幾倍,甚至幾十倍。
劉慶最後也是好不容易才花高價買了幾十壇回來,老爸那都當寶貝似的藏著。
都不讓楊文鬆喝,說是要留給他大孫子。
整的楊文鬆也挺無語的。
不僅如此,老爸那還藏酒藏上癮了。
讓劉慶聯係了下官府,在山裡買了塊地,在那裡建一個酒窖。
還請了一位老師傅過來,在那邊負責藏酒。
藏的都是國酒這個檔次的,以及一些法國酒莊的紅酒。
老爸現在都沒彆的心思了,三天兩頭兒的往酒窖那裡跑。
去了之後啥也不乾,背著手在酒窖裡來回溜達,就看著那滿滿的酒窖,心裡就十分的滿足。
感覺好像是他給子孫後代留下了一大筆豐厚遺產似的。
老爺子這個酒,也是他自己存的國酒。
三十多年了,那酒都發黃了。
稱得上是千金難買。
由此也能看出林家對他的態度了。
酒倒滿之後,老爺子就先領了一杯。
然後就邊喝邊閒聊。
老爺子問他這半年在美國那邊忙什麼。
楊文鬆就說,啥也沒乾,就在那陪著蘇淺。
老爺子又順口問了下蘇淺身體怎麼樣了。
楊文鬆就說還行,以美國那邊目前的醫療水平,能勉強維持住蘇淺的生命,但是想要治愈蘇淺的病,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他才會投巨資建起這個醫療產業中心來。
話題又轉移到了醫療產業中心上。
林海山跟林華就把這個醫療產業中心給誇了一通,說這個中心一看就很先進,聽說還請來了一位諾獎得主主持研究工作,到時候,隨便研究出一點成果來,那回報就源源不斷了。
楊文鬆微微一笑,說他建這個醫療產業中心,不是為了掙錢的,就是為了給蘇淺治病。
林華緊跟著就問,那研究出來的這些專利成果,總不能白白浪費掉吧?
楊文鬆哪還不知道林華的那點心思,就說這些專利成果的轉化問題,都由京城蘇家負責,他不管。
林華急了,正想再爭取一下,餘成國又在底下拉了她一下。
不能著急啊,這種事得慢慢來。
起碼先跟楊文鬆把感情建立起來再說。
隻要有了感情基礎,那一切都好說了。
醫療產業中心那麼大的規模,那麼大的投入,以後的科研成果絕對少不了。
到時候,隨便拿過一個專利項目來,那就啥都有了。
這會兒跟楊文鬆的感情還沒到那個份上,就急不可耐的跟楊文鬆要這要那,隻會令楊文鬆反感。
林海江也不滿林華的舉動,趕緊借著喝酒的機會岔開話題。
聊起了東南亞那邊的一些風土人情。
剛聊了沒兩句,林海山那邊又迫不及待的把話題轉到了林若若身上,說林若若也在美國,好像也是去找蘇淺了,問楊文鬆有沒有見過林若若。
楊文鬆故意沉默了一下。
林海江就趕緊製止他大哥。
這個時候跟楊文鬆提啥林若若啊,隻會讓楊文鬆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
結果,林海山就哭了。
真哭了。
“我就是想若若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害了她,我不該逼著她跟文鬆分手,嫁給那個李默崢。可當時我也是被劉玉蓮那個賤女人給蒙騙了啊,現在,劉玉蓮給我戴綠帽子,要跟我離婚,分家產,若若也不理我了,快一年了,打電話也不接,我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甚至,甚至,我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是我女兒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真的很想她啊,我知道我對不起她,隻要她肯回來,那讓我乾什麼都行啊,嗚嗚嗚~”
楊文鬆看得出來,林海山這是真難過了。
也是,事業失敗,老婆出軌,女兒離家,男人混到這個份上,確實是夠悲催的。
楊文鬆也能理解林海山此刻的心情。
可理解歸理解,楊文鬆依舊不會心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海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現在傷心,那隻是因為他吃到苦頭兒了,並不意味著他就轉了性了。
隻要楊文鬆現在跟他坦白,林若若懷了他的孩子,那林海山立馬就會轉悲為喜。
之後,林海山就會擺出老泰山的姿態來了,打著楊文鬆的旗號,在雲城耀武揚威。
這不是楊文鬆想看到的,也不是林若若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