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陳連喜要去陳露家門口上吊,陳連春、陳波他們幾個,就來精神了。
他們自己不敢去找陳露,又咽不下這口氣,正巴不得有人出頭去找陳露麻煩呢。
真要是陳連喜吊死在陳露家門口,那這事可就熱鬨了。
也足以讓陳露那丫頭片子好看。
當然,以陳連春對陳連喜的了解,上吊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嚇唬嚇唬陳露。
要是能嚇唬的住陳露,那也挺好的。
就算是嚇唬不住,起碼也能看一場熱鬨。
陳連春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邊跟在陳連喜屁股後邊往陳露家走,一邊對陳波說了句:“去,給你連喜大伯找根繩子去,結實一點的啊。”
“好嘞。”
陳波答應一聲,興衝衝的找繩子去了。
陳連喜腳下一個趔趄,心中暗罵陳連春。
他兒子陳文龍又有些擔憂的問了句:“爸,你真要去上吊啊?”
陳連喜恨不得掐死這個兔崽子。
就這麼巴望著他死啊?
陳連春又說道:“你這話說的,陳露那小丫頭片子都把咱欺負到這份上了,不給咱留活路了,那咱能讓他好過?你反正今天這個事,陳露必須給咱們一個說法兒,不然,咱就吊死在她家門口。”
陳文龍瞬間熱血上湧,咬著牙說道:“說得對,她今天不給咱一個說法兒,咱就全都吊死在她家門口,瑪德,我還就不信了,咱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幾人就往陳露家走著。
路上有村民問他們乾啥去,他們就說,去陳露家要個說法兒,不然,他們就吊死在陳露家門口。
一幫村民一聽,都來精神了,跟著就一塊來到了陳露家。
陳露家門口的垃圾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停著好幾輛車。
有郭鎧他們的,也有大順跟幾個手下開來的。
巷子裡,街上,全都停滿了。
一看到這些車,尤其是大順的車也在,說明大順還沒走,陳連喜這心裡就有點打怵了。
本能的就想轉頭離去。
但後邊已經跟來了好多的村民,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裡了,要是他這個時候慫了,那以後在村裡可就真抬不起頭來了。
陳連喜把心一橫,反正就是嚇唬嚇唬陳露,說不定一嚇唬,陳露就服軟了。
他自然也就用不著真上吊了。
想到這,陳連喜就對陳文龍說道:“敲門。”
都不用陳文龍上去,陳波跟陳文豹兩個就興衝衝的上去了。
哐哐的一頓砸門。
陳露他們才剛進屋,茶水都還沒倒呢,就聽到外麵哐哐的砸門聲。
還有陳波他們高聲喊開門的聲音。
陳露大怒:“這些人還沒完了是吧?”
氣衝衝的就出去開門了。
郭鎧跟趙孟光、大順他們一幫人,也都有些無語了。
這幫人還真是屬狗皮膏藥的,剛收拾了一頓,立馬又找上門來了。
郭鎧說了句:“看來光是垃圾堵門,還不夠啊,必須得來點狠的了。”
薛曉龍獰聲說了句:“那就打斷幾條腿,瑪德,我就不信治不住這幫刁民了。”
趙孟光說道:“先看看他們是來乾什麼的吧。”
陳露已經把門打開了。
看著外麵這一大群人,冷聲問道:“看來你們是真不怕死啊,還敢來我家找事?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們?”
陳露的氣勢還是很足的。
本來站在前邊的陳連喜,本能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全沒了。
甚至連話都忘記說了,就在這兒悻悻的站著,慫的一逼。
後邊的陳波叫道:“少在這裡耍橫,我告訴你,麻溜的把那些垃圾全給我清了,不然,連喜大伯今天就吊死在你家門口!你不讓我們好過,那你也彆想好過。”
一聽到又是來上吊的,後邊的郭鎧都笑了。
這裡的民風還真是不一樣啊,動不動就跑人家門口上吊。
昨天是陳鵬他娘,今天又換成了陳連喜。
合著陳露家大門口這裡是風水寶地,都爭著搶著來上吊唄?
陳露也笑了,往後退了兩步,把自家大門讓了出來,說道:“上吊啊,那好啊,吊吧。對了,有繩子沒有啊?要是沒有的話,我家裡有,我給你拿根出來,老結實了。”
陳波拿出一根繩子來,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不敢?行,你等著,今天我們就非吊死在你家門口不可。”
說著,腳踩門檻,把繩子拴在了上邊的門梁上。
打了個死結,又拽了下,挺結實的,而且高度也合適。
從門檻上下來,陳波轉頭對陳連喜說道:“大伯,綁好了,死給她看。”
陳連喜臉都綠了。
心中把陳波祖宗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後邊陳連春跟一群人也跟著起哄:
“大哥,死給他看,讓她知道,我們老陳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陳連喜此時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趕鴨子上架。
他不想死啊。
隻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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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周圍一群人看著,他要是慫了,以後真抬不起頭來了。
一咬牙,陳連喜就走上前來,腳踩門檻,拽了拽那繩套,還特麼綁的挺結實的。
把繩套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陳連喜就對陳露說道:“陳露,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不然,我可就真吊死在你家門口了。”
陳露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說道:“彆墨跡,趕緊的,我從小到大還沒看到有人上吊呢,正好讓我見識見識。”
陳連喜沒招了。
但凡是陳露說一句軟話,他也就順坡下驢下來了。
可陳露這死丫頭,愣是一句軟話都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