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確實恨薑旭誠。
的確,凶手是那個刀疤三,但幕後主謀就是這個薑旭誠。
陳露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薑旭誠。
可郭鎧卻把薑旭誠給放了。
雖然陳露也知道,就算是留著薑旭誠在這,她也不能拿薑旭誠怎麼樣,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把薑旭誠放走了。
陳露便問了郭鎧一句:“你跟他說什麼了?”
郭鎧說道:“勸他棄暗投明。”
陳露無語了,說道:“又要棄暗投明?郭長春、大順,你們讓他們棄暗投明了,我能理解,現在又讓這個薑旭誠棄暗投明?那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讓那個刀疤三、喬瑞民,全都棄暗投明啊?”
一旁的趙孟光趕緊拉了一下陳露。
陳露轉頭衝趙孟光說道:“你拉我乾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郭鎧一直跟我說要強硬、強硬、強硬,結果倒好,我想強硬一點,讓這些人血債血償,可你們卻一直在讓人家棄暗投明,那是不是薑旭誠棄暗投明了,你們就準備放他一馬了?我爸爸就白死了唄?”
王左兒能理解陳露的心情,說道:“露露,你彆這麼說,郭鎧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郭鎧歎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痛恨這個薑旭誠,你看他把浩子給打的……”
剛說完,一旁的浩子來了句:“我沒事,他們被我打的更慘,我跟你們說,要不是你們來了,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乾趴下。”
郭鎧整個的思路都被打亂了。
沒好氣的衝浩子說道:“行,你厲害,行了吧?下次你再被人揍,我們保證不再插手,讓你被揍個過癮。”
浩子說道:“揍我?嗬,不是我瞧不起他們,他們還嫩了點。”
郭鎧懶得理會這個愣貨了,好不容易又把剛才的思路接上去,繼續對陳露說道:“陳露,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怎麼說呢,我們老板跟我們說過一句話,人不能被情緒左右,得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而不是被情緒控製了自己。我們雖然都很痛恨這個薑旭誠,但我們不能被這種仇恨情緒給左右了。就說這薑旭誠,我們的確是可以把他拉到公海上去,剁吧剁吧了喂魚,可然後呢?我們是痛快了,出了一口氣,可你的仇怎麼辦?你真正的仇人,不是這個薑旭誠,而是刀疤三、於東平、喬瑞民,是他們這些人。我們隻有通過薑旭誠,才能揪出幕後的喬瑞民,薑旭誠一死,那所有的線索就全都斷了,喬瑞民肯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薑旭誠身上,我們再想揪出喬瑞民,就沒那麼容易了。”
趙孟光也對陳露說道:“露露,郭鎧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不能感情用事,想要為你爸媽報仇,揪出真正的幕後真凶,就隻能通過薑旭誠。”
陳露表情緩和了下來,沉默了一陣,問了句:“那他是怎麼說的?”
郭鎧說道:“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他最有利,我看得出來,他已經有些動搖了,但是,他還想為自己多爭取點好處,覺得我一個小保安,給不了他什麼好處,所以就提出想換個有分量的人來跟他談談。正好徐總要來,那就讓徐總跟他談談吧,徐總的分量,肯定是夠了。”
王左兒說道:“麗麗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下午過來,讓我把位置發給她。”
郭鎧說道:“下午嗎?那正好,趁熱打鐵。我也得跟老板彙報一下,剛剛薑旭誠可是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王左兒問道:“啥消息?”
郭鎧笑了一下,說道:“刀疤三那一夥人,就藏在青連縣這裡。”
一聽這話,薛曉龍他們都激動起來了:“啥?就藏在青連縣?奈奈個腿的,太好了,等找到這個兔崽子,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陳露也有些激動。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親手為父親報仇了。
趙孟光問道:“那他有沒有說具體藏在什麼地方?”
郭鎧說道:“薑旭誠也不知道,刀疤三他們是於東平的人,不是他薑旭誠的人,人家藏在哪裡,肯定不會告訴薑旭誠,這還是薑旭誠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來那些人就在青連縣。放心吧,隻要那些人藏在青連縣,那這個範圍就大大縮小了,老板那邊肯定能找到這幫人的。”
郭鎧他們在東南亞的時候,就幫著沙魯一起尋找過王左兒的下落,對於沙魯的手段,還是有些了解的。
趙孟光點點頭:“如果真的在青連縣找到了刀疤三那幫人,就說明薑旭誠沒有騙我們。那麼,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告訴的我們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王左兒催促郭鎧:“那你趕緊跟文鬆說一下吧。”
郭鎧也不再墨跡,當即就給楊文鬆打過去了電話。
先把薑旭誠的事簡單跟楊文鬆說了一下。
楊文鬆聽後,說道:“浩子沒事吧?”
郭鎧說道:“就是被人敲了幾棍子,破了點皮,沒什麼事,讓他去衛生所他都不去,就拿塊紙巾擦了擦。這家夥也是活該,我本來讓他跟著趙孟光,在村頭兒這把風的,結果這家夥倒好,愣是一個人衝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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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鬆笑道:“浩子是叫王明浩是吧?”
郭鎧回道:“是,說到這個,剛才趙孟光還跟我說了個事,兩人望風的時候,浩子跟趙孟光發誓,說他不會亂來的,要是亂來,他就不姓李。趙孟光也不知道他真名叫啥,更沒多想,就當真了。結果,被浩子這個二愣子給騙了。”
楊文鬆嗬嗬一笑,說道:“還彆說,這家夥也算是有勇有謀啊,得記他一功。”
郭鎧說道:“哎喲老板,你就彆慣著他了,這要是給他記一功,那下次他就更來勁了。”
楊文鬆說道:“那總比薑旭誠那幫手下,打不過就跑強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