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諾諾。”厲擎蒼不得不接起電話,但是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周芷儀知法犯法,這不是你們關係好就可以不追究的事,甚至她跟你做好朋友安的什麼心思說不準,你非要幫她乾什麼呢?”
厲擎蒼也是真的不明白,諾諾平常看起來風風火火,挺機靈的,怎麼到了周芷儀身上,就犯了糊塗呢?
電話那頭,許諾神色為難的看著幾乎要哭暈過去的徐翠。
自從周芷儀被抓走之後,徐翠就找到了她,求她幫幫自己的女兒。
許諾一開始也很生氣周芷儀的背叛,可是徐翠年過半百的老人,哭著跟她講周芷儀從小到大的經曆,她從一開始的生氣,到最後氣不起來了。
周芷儀是個悲劇,這悲劇固然是她自找的,可她如果從小有優渥的環境,沒缺過錢,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許諾不同情周芷儀,她同情的是徐翠。
這也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厲擎蒼打電話求情的原因。
“爸,芷儀做出這種事,承擔法律責任是應該的,但是幸運的是還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就讓她把貪汙的錢都補上,不要起訴她了好嗎?”
徐翠找她哭再多次,許諾也不可能讓爸爸直接既往不咎,該周芷儀承擔的責任,始終都是要還的。
隻有起訴這一條能商量。
厲擎蒼沉默著沒說話。
許諾勸道,“爸,芷儀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拋開彆的不說,她的能力是專業的,讓她把缺的錢還回來,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用這個懲罰她吧,起訴的話她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她後半輩子就全毀了。”
厲擎蒼問,“你還把她當朋友嗎?”
許諾一頓,明白爸爸這是要讓自己表態,輕聲道,“不會了,她做出這種事,我沒有繼續和她做朋友的理由,她的債務我不會幫一點忙,隻是念著這麼多年的情誼,給她一次機會罷了。”
厲擎蒼說,“這件事,我跟律師見個麵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行性。”
許諾鬆了口氣,激動道,“謝謝爸爸!”
掛了電話,對上徐翠期待的眼神,許諾沉下臉,道,“我隻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她侵占了公司的資產,不可能那麼輕鬆的逃過去,身上幾百萬的債務是肯定要背的,能免過牢獄之災,你就偷著笑吧!”
徐翠早已紅腫的眼睛裡流出眼淚,感激不儘的對許諾點頭哈腰,“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背債務沒問題,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她把這筆錢湊出來,隻要彆坐牢就是,她還不到三十歲,坐牢的話什麼都完了。”
許諾沉默的點了點頭,“我跟她的關係,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儘了,等你把她接回來,替我轉告一句話,以後沒有必要再來往了。”
徐翠不敢說彆的,隻哭著答應下來,然後感恩戴德的告辭離開了。
許諾其實不太能理解周芷儀為什麼要那樣做,隻能歸結於人心不足蛇吞象。
厲擎蒼跟律師見過麵之後,撤銷了起訴周芷儀的決定。
一天後,周芷儀指證周少川,可惜執法人員前去抓人的時候,周少川已經跑了,住過的地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在徐翠家裡,亂成了一團,周奶奶至今不敢相信自己那麼優秀的孫女和孫子竟然合夥乾出這種事,執法人員一登門,就急火攻心昏了過去。周芷儀的父親周捷和徐翠兩個人手忙腳亂把周奶奶送到醫院,所幸沒什麼大問題。
周少川的父母則拚了命的跟執法人員耍無賴,說他們汙蔑自己的兒子,都是周芷儀那個喪門星惹的禍,禍害了他們的兒子。
麵對他們的胡攪蠻纏,執法人員見找不到有價值的信息,便也隻能走了。
又過了一天,因為周芷儀的供詞,崇正公司合同一案也有了新的證據,原有判決被推翻,厲氏集團控告崇正公司盜竊公章偽造合同謀取私利,一時間,崇正公司的股票大跳水,一名經理跳樓謝罪。
不管外界信不信,崇正公司都對外宣稱這一切都是那個經理的私自行為,公司也是受害者。
在賠償了厲氏集團一大筆錢之後,這件事終於塵埃落定。
溫馨對藏在權勢背後的這些風起雲湧絲毫不知,隻是奇怪這段時間厲擎蒼怎麼回來的越來越晚,她問過兩次,厲擎蒼都說是最近加班,忙,她也就不再多問,隻貼心的每天早晚給他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
今天,厲擎蒼久違的六點就到家了,溫馨才剛係上圍裙,還沒開始做飯,聽到他回來的動靜,詫異不已,“今天不加班了?”
厲擎蒼嘴角帶笑,“嗯”了一聲,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道,“這陣子忙過去了,不加班了。”
溫馨笑道,“這段時間辛苦了,今晚我好好做一頓,給你補補。”
厲擎蒼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遞過去一張銀行卡,“這段時間加班的工資。”
溫馨擦了擦手,接過來問,“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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