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許諾的頭狠狠撞在牆上,可她的疼痛還是沒有絲毫的緩解。
“啊!”許諾痛苦的掙紮著,呻吟著。
溫馨早在她要撞牆第二下的時候,就急忙擋在了她和牆之間,許諾一下一下的撞在她的身上,大概是太痛苦的緣故,撞的溫馨很疼,可溫馨卻始終沒有閃開。
許諾艱難的維持著一絲理智,艱聲道,“溫姨,你……你閃開……彆,彆管我,你會受傷……”
溫馨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心疼的說,“我沒事,你撞在牆上會受傷……”
許諾哭著發出痛苦的哀嚎,到最後忍不住苦苦哀求,“溫姨……給我……給我一點吧……”
溫馨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搖頭,懇求道,“再堅持一會……諾諾,再堅持一會……”
一想到過去的這幾天,許諾是這樣熬過來的,溫馨就心痛的無以複加。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許諾終於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的安靜下來,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趴在地板上,手腕上的紅痕觸目驚心,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總算不哭著要白粉了,溫馨靠在牆上坐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溫馨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一哆嗦,隨即聽到王博的聲音,“太太?您在家嗎?”
溫馨聽到這個聲音,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她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許諾的頭發,聲音溫柔又堅定,“諾諾,王博帶警察來了,我們說好了的,對不對?”
許諾低著頭“嗯”了一聲。
溫馨便扶著牆站起來,走出去開門。
王博果然是帶著警察來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見了她便道,“厲太太,您好,我們接到報警,厲小姐遭遇了強迫吸毒事件,請問厲小姐在家嗎?”
溫馨點了點頭,“你們進來吧。”
警察走進去,王博落在後麵,跟溫馨小聲道,“出警過程要錄像,態度就比較公事公辦了一些,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這件事全程保密,厲總的分量還是很大的,不用擔心。”
溫馨隨意的點了點頭,她相信厲擎蒼的地位,也相信王博的辦事能力,她現在擔心的是許諾的精神狀態。
保姆被溫馨支走了,她親自泡了兩杯茶來,警察不敢接,忙問,“請問厲小姐現在方便嗎?”
溫馨說,“我去問問她。”
她剛站起來,許諾房間的門就打開了。
許諾自己解開了手銬,走了出來。
看得出來她儘力讓自己看的體麵一些,剛經曆過一場痛苦而弄得皺巴巴的衣服換了一身,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紮了起來,露出那張簡單清理過的蒼白巴掌小臉。
溫馨不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主動走出來,隻覺得鼻子酸澀,心都要裂開了。
她走過去,抓住了許諾的手。
這才發現許諾的手一直在顫抖。
這孩子,才剛二十歲啊。
逼迫她麵對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但是這個念頭轉瞬即逝,溫馨很快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唯一的路,也是正確的路,厲擎蒼不在,她得為許諾負責。
警察讓許諾坐下,提前跟溫馨說道,“厲太太,一會兒的筆錄最好是厲小姐一個人來做,我理解您的心情,請相信我們,一定會把不法分子繩之以法的。”
溫馨點了點頭,她明白警察的意思,發生這種事,當事人在回憶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大的情緒波動,警察是怕她看到許諾痛苦的時候會忍不住叫停這件事。
而一旦叫停,再次筆錄就會對許諾造成二次傷害。
溫馨怎麼舍得讓許諾麵臨第二次痛苦呢?
警察開始詢問基本的情況。
“年齡?性彆?姓名?”
“許諾,20歲,女。”
“事發時間和地點?”
“冰焰酒吧……三天前。”
“說一下前因後果。”
“三個月前,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她叫杜純一,最初的相遇是她幫了我,所以我對她印象很好,後來的接觸中,我發現她性格很要強,一個女孩子畢業四五年就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公司的高層管理,我自己就是個要強的人,所以跟她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大概在十幾天之前,她跟我說她失戀了,想讓我陪她喝兩杯,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冰焰酒吧,在那之前,我並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也很少去。”
“從那天開始,杜純一每天都約我去冰焰酒吧喝酒,她每天都會喝很多,跟我說她和她前男友的事,她前男友拋棄了她,跟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了,她很痛苦,我很同情她,雖然我不喜歡酒吧,還是每天都去陪她。”
“大概一周前,她神神秘秘的帶我開了一個包廂,裡麵除了我和她,還有兩個男的,其中一個是服務員,另一個,杜純一說是她的同事,其間他們聊起了毒品,說現在的毒品特彆人性化,已經發展到不會成癮的地步了,不但不成癮,吸完還很開心,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當天結束之後我還勸告杜純一,那個同事可能想引誘她吸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她說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