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衛們安穩將人送到考場,宋雲枝才讓行刑的太監停下來。
許富貴叫喚得嗓子都啞了,目光狠狠地瞪向宋雲枝,宛如看仇人。
“駙馬知錯了嗎?”
“錯了,他知錯了!”王春蘭連忙接話道,淚流滿麵,“公主您行行好,把駙馬放下來吧。”
“是嗎?”她目光平靜地掃向許富貴。
王春蘭連連點頭,“是、是!”
宋雲枝抬了下手,示意放人,笑容和煦地望向王春蘭,“婆婆,他下次若是還犯錯,那就不止打他一個了。”
“這、這”
王春蘭神情一僵,看了眼被放下來的兒子,頭一回生出要將他吊上去的心思。
一場熱鬨終於結束,宮中的太醫早就在旁邊等候。
公主一走,王春蘭立馬讓太醫進屋給許富貴醫治。
那小太監沒下死手,甚至隻是輕飄飄地給人打破了皮,但是每道傷口都沾著鹽水,痛得許富貴在床上叫罵打滾。
見太醫給他處理好傷口離開,王春蘭忍不住坐在旁邊抱怨。
“你說說你,又給公主惹什麼不痛快了?”
“娘,我沒惹她!”
“那她打你乾啥?她怎麼不打其他人?我瞧著她對那小賤種極好,你怎麼就不會巴結巴結她?”
許富貴沉默起來,眼底滿是陰狠,“那小賤種也好不了多久了。”
離上次的事情快一個月了,隻要公主懷上孩子,他是絕對不會留著這孽種的爹。
受了這麼多窩囊氣,他遲早有一日要將這些討回來。
“這次讓他進了考場,萬一考上了,咱們以後可就真管不住他了。”
“隻要林氏的身契還在您手裡,他還能登天了不成?”
許富貴冷哼一聲,越是想這事,心中的憤怒和妒忌就更甚。
憑什麼公主對小賤種那麼好,明明他才是她的駙馬!
“也對,到時候他還是要老老實實地聽我的。”王春蘭放心下來。
“你好好歇著吧,彆總是去找公主的不痛快,我最近找人打聽到了神醫的消息,等你好了,你們還是要過正常日子的。”
許富貴眼前一亮,激動地坐起來,“娘,有神醫的下落了!”
“隻是聽說,還要等消息。”
“好,我等,我等得起。”許富貴連忙躺好,激動地笑著。
自許富貴的事情後,府內平靜了許久,沒人敢做幺蛾子,下人們也都謹小慎微,生怕被抓住什麼錯處。
宋雲枝過了幾天清靜日子。
許璟堯考完回來便朝著公主的住處走,走到半路又覺得於禮不合,拐了個彎回了西院。
林氏把他手裡的包袱拿過來,喊他坐下,“累著了吧,我給小廚房的人塞了點銀子,讓她們去給你燉雞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