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現在,你可以問你的父皇了,我的、好弟弟。”
蕭淩驀地頭皮發麻,抓著老皇帝的雙手僵住。
“什、什麼?”
弟弟?
他怎麼可能是申鶴亭的弟弟?
一個太監,有什麼資格和他稱兄道弟?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老皇帝聲音年邁蒼老道,“淩兒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申鶴亭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他想死,你勸勸。”
蕭淩回過神來,“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們蕭家後代的宿命,淩兒你記住,父皇沒有錯,父皇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皇上,到放血的時候了。”一名侍衛走進來,手裡端著碗。
老皇帝頓時掙紮起來,“申鶴亭,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朕當年就應該將你掐死!”
申鶴亭麵上平靜地看著他,啟唇淡淡道:“晚了。”
“你就是災星,災星!”
老皇帝的氣息逐漸弱下去,侍衛立馬塞了一片人參讓他含在嘴裡。
蕭淩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努力湊過去想推開放血的侍衛。
申鶴亭沒了繼續看他們上演父子情深戲碼的興致,吩咐阿福留著二人的性命,轉身離開。
蕭家曆來雙生,視為不祥,舍大留小,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否則會顛覆皇權,帶來災禍。
申鶴亭從一出生,便注定了自己被拋棄的命運。
但是蕭淩患病,老皇帝隻好將他抓回去當藥引。
一次又一次,他從期盼變成了憎惡。
每次看到老皇帝那張麵孔,他就發自內心的難受。
他倒情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找到自己的生身父親後,得到的是這種結果。
出了天牢,申鶴亭的視野明亮開闊起來。
春雨淅淅瀝瀝落下,女子身上披著紅色的錦裘,濃妝淡抹的小臉上暈著柔柔的笑容。
他大步走過去,將人摟在懷中,“乖寶,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頭還疼不疼?”
“鶴亭哥哥,冬天過去了。”
手中塞過來一個小手爐,女子溫軟的聲音在耳邊落下,夾雜著幾分不經意的心疼。
申鶴亭將手爐遞回去,彎腰將人抱起,“春天很暖和,我已經不怕冷了。”
宋雲枝將手爐捂在懷中,看向他,聲音溫和道:“夫君,太醫說我們有孩子了。”
男人腳步頓住,神色明亮地看向她,“枝枝,你剛剛喊我什麼?”
“夫君。”她笑意融融地喚他。
申鶴亭嘴角咧開笑,低頭親她,“再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