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比於妖龍,他更好奇的是信仰。
這種類似於萬金油的能量,來源於眾生的念想,卻能夠做到各種不可思議的操作,就像是城隍,哪怕金身儘碎,意識也陷入的沉睡,這其實已經接近寂滅的狀態了。
卻依然被信仰拉了回來。
這其中還真有那麼一點,信仰不滅,精神永恒的意思了。
神道之特殊,可見一斑。
蘇苜又將視線落回到黑鯉的身上,手指點了點黑鯉的腦袋。
“你應該跟人家學學。”
“你有水神權柄,又有龍族血脈,理當成就比這條妖龍高才是。”
“這畫中妖龍,雖非正統,但蟄伏十數年,為的不過一朝化龍,人家費儘千辛萬苦所追尋的,在你手中唾手可得,你難道還要如此荒廢嗎?”
黑鯉眨巴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歪頭看著蘇苜。
“哈哈,罷了,罷了,如此也好。”
“修的道法自然,隨心自在,自在隨心。”
蘇苜搖搖頭忽的笑道。
心澄道在,有時太過於刻意反而落了下乘。
黑鯉這一句倒是聽懂了,快樂在蘇苜身邊遊來遊去。
這一句話蘇苜是說給黑鯉聽的,同樣也是說給那妖龍。
然而妖龍一句也聽不進,他在斬妖司呆了這麼多年,所見所聽皆為弱肉強食,爾虞我詐,你殺我,我吃你在正常不過了。
他自然受到影響。
豈會是蘇苜的一兩句話而改變,道不同,不相為謀,是很有道理的。
再者所見所聽未必是真。
所以他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在暗暗的較勁,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周圍的水氣正在不斷的上升。
他知道,他隻有一瞬的機會,那便是城隍金光回歸,他少了一重束縛的空檔。
哪怕拚的爆破整個畫中世界,他也會在所不惜。
當金光越來越亮。
城隍的意識也越來越清明。
蘇苜看著其中每一分細節,觀摩其中道與理。
當沈丘為最後一抹裂縫填上之時。
城隍的意識真正的蘇醒了。
在他的眼中,城隍的意識如同破殼的種子,在一瞬間展開脈絡,開出了花,每一分脈絡皆是過往,一種另類的新生。
很有意思。
就是這一個瞬間,壓在妖龍身上的金光回到了城隍的身上。
妖龍動了。
而蘇苜同樣如此,比妖龍更快更狠,一劍斬出,劍芒閃動,妖龍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斬一條妖龍可比斬水神容易多了。
手起刀落,龍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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