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沒有事情吧？\"
老太監的話將皇帝拉回了現實當中。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無事，朕可能有些疲了。\"
老太監點頭為皇帝換了一盞新茶：\"陛下注意龍體。\"
皇帝看了老太監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批著奏折。剛剛就像是一次走神，沒有人當一回事。那老太監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緩緩地退到一邊。
隻有皇帝怎麼也看不進這些奏折。他有些煩躁，飲了一口茶壓了壓這無端的煩躁。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地想，那不死藥真的存在嗎？或許真的有呢？
一個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之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最後他還是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對著老太監說道：\"斬妖司已經離開？\"
老太監愣了一瞬，他不知道皇帝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很快地回答道：\"斬妖司已經離開了。\"
皇帝點了點頭，眼神看向大殿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說道：\"你說誠王他真的被妖孽替換了嗎？\"
\"這......奴才不知道。\"老太監謹慎地回答道。
然而皇帝卻笑了一聲：\"你這老貨不知道？\"
老太監立刻被嚇了一跳，跪在了地上：\"奴才真的不知。\"
\"起來吧，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那些想要去北方的人真的沒有同你說什麼？\"皇帝是知道，這老太監忠誠是沒有問題的，不然也不會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伺候，而且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些大人隻是想要從奴才口中探探口風。那些大人也不知道北方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隻當是......\"
\"隻當什麼？\"
\"隻當是陛下找了一個借口向誠王開刀。\"至於誠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得死，所以根本不在意，也不想要去了解。他們隻想要去北方分一杯羹。
皇帝搖搖頭。
\"起來吧。\"
\"是。\"老太監戰戰兢兢。伴君如伴虎，哪怕是皇帝隨意一問，他都不敢隨意地回答。
其實皇帝也不知道北方到底發生了什麼，誠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傳言傳到了京都，那必然不可能全然是假的。
謠言什麼的不可完全聽信。
但誠王在收集奇珍異寶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原先隻道是平常，現在來看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難以言說的陰謀。
他不知道誠王要做什麼，但他明白，誠王對於死亡的恐懼。其實仔細想想，他做出這些也並非無從考證，一切有跡可循。
長生......啊。
皇帝歎一口氣。他又何嘗不像誠王呢？對於長生不免地產生了想法。就像是之前出現的那些字，理智告訴他，這可能是一個陷阱，是不懷好意的。可哪怕知道，卻依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