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臉色難看,她若一再堅持,萬一傳出兒媳生病,她還故意壓榨兒媳管家的言論,她這些年經營的好名聲可全都毀了。
可周府上上下下哪個不花錢,要是一定要她管,她不如乘機把宋書音手裡的幾家鋪子收到自己手裡。
這樣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填滿自己的小金庫,也算是件好事兒。
這麼一想,她的臉色緩和許多,故作為難的歎息,“要不是你生病了,我是不會重新管周家的……”
“兒媳就知道婆母最會體貼人了,這掌家印婆母您收好,兒媳早已讓人收拾好衣物,即刻出發去法靈寺。”
“這這麼突然?”
宋書音憂心忡忡的點頭,“兒媳多祈禱一天,也能多放心一天。”
原主記憶裡周數每半個月就有一次去寺廟的記錄,誰也不知道他去乾什麼,反正就是去了。
“而且為了不讓婆母操勞過度,兒媳特意寫信讓爹爹幫兒媳看一段時間的店鋪。”
寧夫人心裡的算盤落空,打著關心宋書音的麵具差點沒掛住,她有些懷疑的看著宋書音。
這蠢貨一環扣一環,像是轉了性子,遠洲這剛傳出來消息,這蠢貨就裝不下去暴露了?
寧夫人壓下滿心的猜忌與不悅,乾笑倆聲,“你這孩子,宋老爺平日也是大忙人,雖然他是你父親,可你現在是周家的媳婦,哪有娘家還插手親家的事情?”
“婆母放心,爹爹一向寵兒媳,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宋書音皺著眉嘶了一聲,“哎喲翠竹啊,快扶我回去,這地涼的我好像又要暈了。”
接著宋書音給寧夫人又表演了一個當場暈倒。
寧夫人一口後槽牙差點乾碎,隻能讓人先走,她被氣的居然一直忘了安排人,把人抬到榻上,還好這屋裡都是她的人,傳不出對她不利的消息。
“章嬤嬤你看她像是演的嗎?”
章嬤嬤戰戰兢兢的回話:“奴婢看不像是假的,少夫人對遠洲少爺的情愛有目共睹。”
一個女子名聲比命都重要,當初宋書音沒嫁到周家時,就滿大街追著遠洲少爺,即使傳出不少閒話也阻擋不了宋書音的熱情。
要是這都是演的,那宋書音圖什麼?
畢竟,她一個奴婢都能看出周家遲早衰敗,不然,京城那麼多千金貴女但凡有一個願意嫁到周家,也輪不到商賈家的女兒。
“可我怎麼就覺得那麼怪呢?”
難不成真的是她多想了,回想剛才的對話,宋書音字字句句都是怕她操勞,似乎也沒表現的有多心機?
寧夫人有些頭疼,從昨天接到遠洲可能戰死的消息,她一夜都沒睡好,現在又發生這種事,她腦子都開始發暈了。
“這周家的爛攤子總算甩出去了,翠竹,你等會兒去一趟宋家,把事情如實告訴娘親。”
宋書音走遠後才在翠竹耳邊低聲說著,在這群人反應過來之前,她離開的動作得快點。
翠竹點頭,“是,主子,你真聰明!”
“那是。”
宋書音得意的咧嘴笑著。
“可惜眼睛不好。”
宋書音:……
你這麼說話小心沒朋友!
回到院子宋書音的動作很快,衣物首飾全部打包帶到寺廟,免得回來少了什麼都找不到。
宋書音抱著芝麻,擼著芝麻的狗頭,“芝麻今天晚上就和娘親一起休息,好不好啊?”
“汪?”
小芝麻晃動著腦袋,濕漉漉的鼻子來回嗅著,黑豆似的狗眼懵懂無知。
院外的馬車早已停好,宋書音抱著芝麻進入馬車,馬車內飾豪華精致,錦緞鋪陳,軟枕堆疊。
她頗有閒心的喝著茶,看著搜羅來的話本子,笑的樂開花。
全然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周家就鬨翻天,一堆人跑著去宋書音的院子裡找宋書音,結果撲了個空。
這些人正是中午對午膳不滿的庶子庶女及妾室們,他們原本想著在家吃不好,那就去外邊吃,順便買點東西補償一下自己。
結果掛著宋家門牌的店鋪,一個個不接待他們就算了,甚至連賒賬都不管用,讓他們丟了好大一個臉。
“這宋書音真是會裝,大哥在的時候對我們多好,現在大哥出事兒了,她跑的倒是快!”
周暖都快氣瘋了,今天連續丟了兩次臉,那幾個小姐妹揶揄打量的目光,她至死都忘不了!
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跑了!周暖恨恨的踢著木凳,“那我們就拿點她的首飾變賣,反正她那麼有錢不差這一點。”
“三姐姐說的有道理,畢竟嫂子讓我們這麼丟臉,我們拿她東西當做賠償是應該的。”
這個理由很快說服了在場所有人,他們幾乎把這小院翻了一個底朝天,結果也隻翻出來一隻斷裂的簪子。
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他們都被宋書音耍了,可宋書音已經去寺廟了,他們連個辦法都沒有,隻好灰溜溜的各回各院。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饑腸轆轆的肚子早已開始抗議,結果晚膳比午膳還要差,他們當場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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