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祖上家世,誰比誰差?
就算是差點,誰祖上還沒幾個過命交情?
就算沒有過命交情,相互之間的關係也都是盤根錯節,有很深牽連!
所以小一輩兒之間的打鬨,隻要不太過分老一輩是不管的。
那時候在大院的孩子,幾乎都是青壯一輩忙工作,頤養天年的老一輩在帶,老一輩都是什麼年代過來的?這點小打小鬨誰會看到眼裡?
就是真打骨折了,無非就是纏幾個月石膏的事兒,沒啥大不了的。
這個世界就是個大草台班子,誰拳頭大誰的聲音就大,誰就有理,放在大少們的爭鬥裡,同樣如此樸實無華,
無非就是這兩年經濟好了,加上老人們束縛也不是那麼嚴了,大家或多或少都賺了點錢,這才讓大家覺得自己都是體麵人,更多的時候換成了‘文鬥’。
陳鋒被彭海濱反擊的臉上掛不住,但張張嘴也沒啥說的,因為彭海濱說的是實話。
“陳鋒,自我一下,我叫江來。”
江來隨意坐在了陳鋒的對麵,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嗬,圈內來哥麼,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倒是來哥的飛腳練的不錯,踹了我六腳!”
好家夥,那種抱頭鼠竄的情況,這老小子竟然還能精準記得自己踹了他六腳!
江來心中頓時大呼‘同道中人’,心裡也生出一種‘此子不可留’的荒誕想法。
不過這次來就是來得罪人的,江來當然不怕他記仇!
“既然知道我的名聲,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人處世的風格,我江來自打出來混就一直與人為善,從來不輕易得罪人,更不可能得罪不在國內的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處處跟我作對?”
“彆說沒有,之前你就一直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但說兩句話我可以當成耳旁風,就算動手我也認了,但為何要請殺手砍張岩?他就是給我跑個腿,哪裡得罪你了?”
江來似乎根本沒想讓陳鋒回答,說完繼續又說道:
“哦對了,你是想嫁禍給項二,然後躲在暗處看熱鬨是吧,我聽說你曾經也是一個大哥級人物,怎麼就這點格局和能耐?”
江來說話的時候陳鋒一直在冷眼看他,之前不管是和崔浩然還是和彭海濱說話,他的眼神都不是這樣的,他斜視江來的眼神裡有俯視,有鄙夷,也有看不起。
很顯然,陳鋒根本沒有把江來當盤菜,就算是現在他被江來的‘兄弟團’剛暴揍一頓,又在對方的地方被他們圍住,他也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眼神。
“怎麼?你覺得這樣看人很酷?嘭!”
江來說著說著,毫無征兆的就抄起煙灰缸呼在了陳鋒頭上,玻璃煙灰缸雖然不算很大,但質量卻很好,江來用了六七分力氣竟然沒碎掉。
陳鋒腦門一疼,挨打的地方是最堅硬的頭蓋骨,受多大傷倒不至於,但頭蒙耳鳴是肯定有的,還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但下一刻,恢複感官的陳鋒繼續斜眼看著江來,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憤怒!
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打自己!
“嘭!”
又是一下!
相同的地方,疼痛加倍!陳鋒想忍但沒忍住,疼哼出聲,然後伸手捂住自己的頭。
而這一次,江來已經手持煙灰缸站在了他的麵前,他無法再斜視江來,隻能仰視。
他看向江來的眼神已經不是憤怒,而是一抹怨毒了,當然,之前的鄙夷等情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還有一點點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