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給彆人?”
“嗯,承包給了郎斌。”
江來兩眼清澈,依舊真誠,而且實話實說。
但李團結一時間懵了,郎斌?郎斌是誰?為啥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江來馬上又善解人意的說道:
“就是咱遠山縣那個二狼,社會上都喊他狼哥。”
“真的是那個小混混?你把我的礦和窯真承包給了一個小混混?”
李團結之所以如此激動,完全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敗給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人!
那二狼算什麼東西?一個逞勇鬥狠的社會混混?就算是混混頭子,又如何能和他比?
但馬上他的激動就被一個眼神給熄滅了,原本江來那雙清澈又真誠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變的銳利起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家寶,那個郎....”
“什麼時候江山集團的石灰岩礦、石灰窯變成你李團結的了?”
江來不光眼神銳利,聲音也冷了下來。
霎那間李團結就感受到了江來帶給他的巨大的壓力,也迅速恢複了清醒!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江家倒了大家分家產,而是江家發達了,把不要的東西拿出來分,這完全不是一件事!
“家寶我...”
李團結剛想解釋,江來卻繼續說道:
“郎斌是我的人,他可以說你是小混混,你不可以說他是,明白嗎?”
李團結頓時麵色漲紅,有種被羞辱的氣憤,也有某種不甘。
當江來說完這兩句後,馬上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犀利的眼神又重新變回了清澈,嘴角也掛起陽光的笑容,伸手幫李團結撣了撣肩頭的不存在的灰塵,很客氣的說道:
“團結伯伯這些年在礦上窯上做了那麼多假賬,一年得偷賣三成原料和兩成石灰,本錢我家出,賺的裝進你口袋,存了得有1000多萬吧,還不夠養老?非得把我江家的鍋都拿自己家才行?”
李團結的臉色從漲紅變成慘白也就是幾秒之間,以前他是不怕江山集團知道這事兒的,所以很多東西做的並不精細,但現在不一樣了,江山家父子要真想追究,自己拿什麼抵抗?
“還有啊團結伯伯,以前你李家勢大,你總是喜歡和我爸唱反調,以後這種事兒可不要發生了,起碼不要讓我見到或聽說,你知道的,我脾氣可沒老江好。”
說完江來再沒搭理李團結,轉身便走了,隻留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李團結在原地。
彆說李團結,就是兩個煤礦的礦長吳玉峰、張玉清,磚廠廠長張紅軍這些人江來也都沒打算再給一點好處,這是江來用強硬態度堅持的事兒,老江為此都妥協了不少。
前世江家出事兒,老江被抓後這些人的態度和現在可不一樣,為了救老江,老太太帶著18歲的江來誰家沒去過?
幾乎人人避江家祖孫二人如避蛇蠍,全都避而不見!
趴在江山集團身上吸血江來不介意,畢竟若不讓這些縣城婆羅門吸血,江家也發展不了那麼快。
怕得罪葛家江來也不介意,畢竟葛家兄弟確實勢力太大。
就算是對奶奶和他避而不見江來也不介意,人都是自私的,趨利避害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