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倒不是裴雪舟哭了或者臉上又什麼不好的表情,相反在母親進屋時她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恬靜的笑容。
張鳳仙之所以一秒就發現女兒不對勁,是因為她床頭的‘玩偶熊’很明顯剛被暴打一頓,頭都被打掉了!
知女莫若母,自家女兒什麼樣她最清楚,那玩偶熊是女兒三歲那年的生日禮物,是陪著女兒長大的,不抱著這個玩偶她都睡不著的那種,縫縫補補十來年了,不知道又買了多少同類型的玩偶熊女兒都不舍得換掉。
往日裡女兒有什麼心事就和‘小熊’說,小熊可以說傾聽了她從小到大所有的心事,當然,也承受了無數次‘暴力’,隻要女兒一生氣就會捶這小熊一頓,但像今天這樣,把小熊頭都打掉的次數是真的不多...
當然了,小熊的頭也不是真的掉了,而是因為裴雪舟把它當成了某人掐它脖子,把原本就不多的填充物全給擠沒了,沒有支撐耷拉了下來而已。
“沒有啊媽媽,沒人欺負我啊?誰敢欺負我,我的拳頭打人可是很疼的!”
裴雪舟揚著雪白的小拳頭一臉元氣滿滿,一副自己很好的模樣,但張鳳仙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默默坐在女兒旁邊,直接問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今天不是郝茜送你回來的?我看你是從一輛白色越野車上下來的,這都十點多了,跟誰一起玩到了現在?同事嗎?”
現在是夏天,十點是父母給裴雪舟規定最晚回家的時間,所以儘管和女兒打過電話確認過她快回來了,身為母親的張鳳仙還是站在樓上窗口往外看,這不,就撞見了江來開著x470送女兒回家的場景。
見到女兒眼睛溜溜亂轉,張鳳仙就又補充道:
“彆撒謊是什麼女同事,那個開車的人在你下車後把窗戶搖下來抽了好一會兒煙,像是在電話,就剛走。”
裴雪舟知道,這是瞞不過去了,反正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坦白唄!
“媽,其實也沒啥,就是今天我們老總的兒子去公司....”
“你見江來了?”
“媽媽你認識他?”
“不算認識,你繼續說...”
“哦...是這樣的,早上我給江總送材料時,他說他和我們家有親戚,他是我的祖叔公....”
一個很雷人的開場,惹得媽媽不時掩嘴輕笑,後麵整個過程氛圍就輕鬆不少。
媽媽是家裡的意見領袖,大事小事都是她一言而決,對媽媽傾訴心事還能聽聽媽媽的意見,肯定比對小熊傾訴要強的多。
裴雪舟決定開口後,就沒再有一絲隱瞞的意思,直接把今天的事兒事無巨細的全部說給了媽媽聽。
“這麼說,你看上江來了?”
張鳳仙聽女兒講了二十多分鐘,然後極其凝練的總結出了一個結論,不過得出這個結論後她卻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沒有!絕對沒有!我發誓!”
“行了,跟媽媽還發什麼誓?沒看上就沒看上...”
話是這樣說,張鳳仙心裡是一丁點都不相信女兒的話,她走過的橋比女兒走過的路都多,什麼場麵沒見過?女兒那點心思在她麵前簡直就是透明的。
但張鳳仙並沒有拆穿,而是循循善誘的對女兒說道:
“閨女啊,我覺的這個乾弟弟可以先認下來,他不是說要是你答應兩家人就見個麵麼?先答應看看後續...”
“啊?媽媽您不是說我要是敢認乾親就打斷我的腿嗎?”
“我啥時候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