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比在馬桶旋渦星係那場鬨劇裡丟儘了臉麵，像條喪家之犬似的逃回聖薩比都時，袍子上還沾著沒擦乾淨的奧利給汙漬。他一腳踹開議事大廳的合金大門，王座前的侍從們嚇得齊刷刷跪伏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群廢物！”薩比把沾著屎漬的王冠狠狠摔在地上，“馬桶旋渦星係的那群雜碎，居然敢舉著牌子罵我是傻x？還敢說禁言令是狗屎？我看他們才是一堆該被衝進黑洞的爛屎！”
侍從中膽子最大的那個顫巍巍地抬起頭，用手勢比劃著詢問是否要加強監管。薩比一眼看穿了他的意思，唾沫星子噴了對方滿臉：“監管？監管個屁！給我啟動行星殲滅裝置，把整個馬桶旋渦星係炸成宇宙塵埃！我要讓全宇宙都看看，跟我薩比作對的下場！”
“可是陛下，”另一個侍從鼓起勇氣用手語表示，“行星殲滅裝置的能量儲備還沒到峰值，強行啟動可能會……”
“可能個屁！”薩比一腳踹在對方肚子上，“現在就啟動！我要親眼看著那些舉牌子的雜碎在爆炸裡灰飛煙滅，最好他們到死都舉著那些破牌子，讓閻王殿裡的鬼都知道，罵我薩比的人是什麼下場！”
“陛下息怒，”旁邊的技術官連忙上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裝置強行啟動確實有風險，能量回路可能會過載爆炸，到時候連咱們的觀測站都得遭殃啊！”
薩比猛地揪住技術官的衣領，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你是在咒我？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技術官的臉都白了，聲音抖得像篩糠：“不敢！奴才隻是……隻是擔心陛下的安危。要不先讓能量儲備提升到百分之九十？最多再等三個小時，保證萬無一失！”
“三個小時？”薩比鬆開手，踹了對方一腳，“那就給我盯著能量儲備，到了百分之九十立刻啟動！要是敢耽誤一秒，我就把你扔進馬桶星係的汙水裡喂蟲子！”
行星殲滅裝置的啟動指令在半小時後傳遍了帝國艦隊。當那道足以撕裂星係的能量光束劃破宇宙時，薩比正坐在觀測台前，津津有味地看著屏幕裡馬桶旋渦星係的最後畫麵——無數閃爍的光點在爆炸中消散，而那些光點的源頭，正是無數舉著“薩比是傻x”的牌子的人們。
“哈哈哈哈！”薩比拍著桌子狂笑，“炸得好！炸得妙！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寫在牌子上我就治不了他們了？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但笑聲沒持續多久，薩比的臉又沉了下來。他盯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星係報告，那些隱藏在服從表象下的不滿，像腸道裡的宿便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禁言令是吧？”薩比突然站起身，對著空氣嚷嚷，“他們不是喜歡暗地裡搞小動作嗎？行，我就給他們來個引蛇出洞！”
三天後，一份由薩比親自署名的《懺悔書》傳遍了全宇宙。在這份用奧利給墨水寫就的文件裡，薩比痛心疾首地承認自己“因一時糊塗推行禁言令”，表示“深刻認識到語言交流對星際文明的重要性”，並宣布“即日起開放宇宙網絡，歡迎各星係派代表到聖薩比都共同議事”。
“還要告訴他們，”薩比對著秘書咆哮，“就說我薩比大人寬宏大量，不僅不追究以前的過錯，還要給提意見的代表發重獎！讓他們儘管來罵我，罵得越狠，獎得越多！”
秘書戰戰兢兢地問：“陛下，那獎品……設置成什麼合適？”
薩比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就用純金打造糞叉！叉齒上鑲滿寶石，再刻上我的名字，讓他們拿著獎品到處炫耀，看看誰還敢說我小氣！”
消息一出，全宇宙都炸了鍋。那些被禁言令憋了許久的星係，像便秘多年突然通暢了似的，紛紛派出最敢說的代表。
不到一周，聖薩比都的星際港口就擠滿了來自各個星係的飛船，代表們帶著厚厚的指控文件，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在薩比麵前好好說道說道。
“陛下，這招會不會太冒險了？”心腹大臣在私下裡勸說，“要是真有星係代表敢當麵罵您……”
“罵我？”薩比冷笑一聲，指了指牆角的記錄機器人，“看見沒？這些鐵疙瘩會把每個代表說的話都記下來，誰敢罵我，誰就是反對帝國，誰就得死！”
他拍了拍大臣的肩膀，笑得像坨狗屎：“放心，我會讓他們暢所欲言的。等他們把心裡的不滿全部說出來，我就把他們和他們的星係一起，統統炸成糞土！”
代表大會在聖薩比都的圓形大廳舉行。當薩比穿著綴滿奧利給勳章的皇袍走上主席台時，台下的代表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當然，這掌聲是用拍手器模擬出來的，畢竟禁言令雖然名義上放寬，實際的語言限製還沒有解除。
“各位代表，各位朋友！”薩比清了清嗓子，故意用溫和的語氣說，“今天把大家請來，是想聽聽你們的真心話。以前是我不對，搞什麼禁言令，讓大家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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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代表們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陛下真的變了？”來自下水道星係的代表用手勢問旁邊的人。
“不好說，”垃圾星的代表搖搖頭，“薩比這老小子詭計多端，彆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但薩比接下來的表現，讓所有代表都放下了戒心。他耐心聽取每個星係的控訴，甚至在聽到“禁言令如同狗屎”時，還點頭表示“說得對，我當時就是腦子進了屎”。
當有代表情緒激動地站起來，指著薩比的鼻子罵“你就是個用糞便統治宇宙的瘋子”時，薩比不僅沒生氣，反而帶頭鼓掌：“說得好！有膽量！有見識！這才是帝國需要的聲音！”
輪到火星係代表發言時，對方直接把一份《薩比十大罪狀》摔在桌上：“陛下濫用職權、草菅人命，光是毀滅馬桶旋渦星係這一條，就該被釘在宇宙文明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