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立刻落下一個巨大的金屬罐子,罐子打開,裡麵滾出無數顆彩色的糖果——那是用被炸毀星係的殘骸粉末做的。
“這是神明給你們的恩賜,”薩比的聲音重新變得溫和,甚至帶著一絲虛假的慈愛,“隻要你們乖乖聽話,以後每年都有糖吃。誰要是不聽話,就會被天上的怪獸抓走,扔進奧利給湖裡淹死。”
原始人們看到糖果,頓時歡呼起來,剛才那個小孩也掙脫媽媽的手,撿起一顆紅色的糖果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喊:“神明萬歲!”
薩比滿意地點點頭,戰車緩緩升起,他低頭看著那些在地麵上歡呼雀躍的原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侍衛長湊過來說:“陛下,接下來去紅辣椒星係嗎?他們的酋長說已經準備好了一百頭烤宇宙野豬等著您。”
“烤野豬?”薩比撇了撇嘴,“俗不可耐。去水晶星係,聽說他們的原始人已經學會用奧利給雕刻我的雕像了,我要去看看他們的手藝怎麼樣。”
然而,水晶星係的情況卻讓薩比大發雷霆。當他的戰車降落在水晶星係的主星上時,看到的不是雕刻精美的雕像,而是一群原始人圍著一塊巨大的水晶,水晶裡倒映出的,赫然是他炸毀馬桶旋渦星係時的影像——原來水晶星係的水晶有記憶功能,智慧剝離儀沒能清除掉水晶裡的記錄。
“把所有水晶都給我砸了!”薩比在戰車裡咆哮,權杖把戰車的控製台砸得火花四濺,“讓遺忘軍團把這裡的人全部抓起來,扔到‘失憶黑洞’裡去,讓他們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忘了!”
侍衛長一邊指揮手下行動,一邊小聲勸道:“陛下,水晶星係的水晶是製作‘奧利給能量核心’的關鍵材料,全砸了的話,我們的戰艦動力會不足……”
薩比猛地轉過身,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動力不足?我讓你動力足!”他突然一把搶過侍衛長的對講機,對著裡麵吼道,“給我調十艘‘奧利給級’戰艦過來,把水晶星係的核心挖出來,做成我的寶座扶手!剩下的碎片,全撒到那些不聽話的星係去,讓他們知道,反抗我的下場就是連石頭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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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裡傳來戰艦指揮官的聲音:“陛下,十艘太多了,現在邊境線還有三艘在防備勾巴家族的殘餘勢力……”
“勾巴家族?他們早就變成宇宙塵埃了!”薩比怒吼,“讓邊境線的戰艦立刻撤回來,誰敢違抗,就把他們的艦長扔進‘奧利給發酵池’,泡到變成肥料為止!”
指揮官不敢再說話,隻能應道:“是,陛下,立刻調遣戰艦。”
就在這時,水晶星係的酋長被押了過來,他跪在地上,指著那塊巨大的記憶水晶哭嚎:“陛下饒命!這水晶有自我修複功能,我們挖了三次都沒挖碎啊!它還會自己播放您炸毀星係的畫麵,我們實在管不住!”
薩比盯著水晶裡的影像,突然冷笑一聲:“管不住?那我就讓它永遠閉嘴。”他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小球,“這是‘奧利給黏合劑’,勾巴家族當年用來修補馬桶裂縫的,把它塞進水晶縫裡,保證它再也亮不起來。”
侍衛長連忙接過小球,剛要上前,卻被薩比叫住:“等等,讓那酋長去塞,塞不好就把他粘在水晶上,一起變成宇宙垃圾。”
隨後,薩比決定去紫葡萄星係視察,順便嘗嘗新釀的葡萄汁。
剛到星係邊緣,就看到紫葡萄星係的酋長帶著一群人跪在星球大氣層外,每個人手裡都舉著串紫葡萄。
酋長看到戰車,立刻哭喊:“陛下!我們重新畫了岩壁,這次保證沒有馬桶!全是您騎著宇宙鯨魚的畫像,就是……畫鯨魚的時候不小心把尾巴畫成了章魚須,您看能不能……”
“章魚須?”薩比的臉沉了下來,“我上次是不是說過,宇宙鯨魚的尾巴要像黃金馬桶的排水管一樣優雅?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酋長連忙磕頭:“我們這就重畫!三天!不,一天之內就改好!還請陛下嘗嘗今年的新葡萄汁,我們加了您最愛的蜂蜜……”
薩比接過侍衛長遞來的葡萄汁,剛喝一口就噴了出來:“這是什麼?一股子腳丫子味!你們往裡麵摻了什麼?”
酋長嚇得臉都紫了:“沒……沒摻東西啊!就是榨汁的時候,有個負責踩葡萄的原始人沒洗腳……”
“廢物!”薩比把杯子摔在地上,“讓那個沒洗腳的家夥跳進榨汁機,給我榨出一桶‘腳丫味葡萄汁’,送到遺忘軍團當懲罰飲料!再給我重新榨十桶,這次讓你們的酋長親自踩,必須洗十遍腳!少一遍,我就把你們的葡萄藤全拔了,種上奧利給草!”
酋長連連應著,爬起來就要去安排,卻被薩比叫住:“等等,上次讓你們刻在岩壁上的字,刻滿了嗎?”
“滿了滿了!”酋長連忙掏出塊石板,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薩比陛下萬歲”,“每個村子都刻了,就是有個老石頭匠手抖,把‘歲’字刻成了‘屎’,我們已經把他的手剁了……”
薩比盯著石板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屎?有點意思。算了,就這麼著吧,剛好符合我的氣質。”
他揮揮手,“帶路,去看看你們的新壁畫,要是再讓我看到馬桶,你們全星係都得變成葡萄罐頭。”
然而薩比沒想到,他的統治會終結在最不起眼的細節上。那天他正在聖薩比都的露台上,看著工匠們用綠鼻涕星係的貢品鋪新地磚,侍衛長突然連滾帶爬地衝過來:“陛下!不好了!綠鼻涕星係的人……他們用鼻涕在星空中拚出了‘薩比是傻x’!”
薩比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猛地抓起權杖,朝著殿外衝去,咆哮聲震得整個聖薩比都都在發抖:“把他們全炸了!全宇宙的人都炸了!我讓你們說!我讓你們說!”
遠處的星空中,綠鼻涕星係的方向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緊接著,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宇宙中綻放,那用鼻涕拚出的字在光芒中瞬間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而薩比站在宮殿的露台上,望著那片光芒,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手裡的權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一邊笑一邊跳:“炸沒了吧?看誰還敢說我!我是宇宙的王!我是薩比!我是最偉大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腳下的露台突然裂開一道縫——原來工匠們鋪地磚時偷工減料,用了劣質的奧利給膠水。
薩比尖叫著掉了下去,掉進了那片由無數奧利給化石鋪成的地基深處,隻留下一聲悠長而荒誕的回響:“我的油炸奧利給脆片還沒吃完呢……”
聲音在空曠的聖薩比都裡久久回蕩,隻有全息秘書的奧利給形象還懸浮在半空,它沉默了半晌,突然閃爍了兩下,用平板的電子音說:“陛下,您上個月還欠著勾巴家族的馬桶維修費沒給呢。”
說完,它的光芒漸漸熄滅,仿佛從未存在過。而遠處的星空中,一顆新的星球正在悄悄孕育,上麵的原始人們抬起頭,第一次沒有朝著聖薩比都的方向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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