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迷途幣落下的同一時刻——
純白色光暈湧現,包裹住謝晴月斷成兩截的殘軀!
斷裂的骨骼在“咯吱”聲中強行對接!破碎的臟器在蠕動中迅速彌合重生!
紅心牌複生的奇跡,再一次展現。
謝晴月如同從未受過傷害般從血泊中從容起身,仿佛剛才那血腥的死亡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幻覺......
她抬手撩開額前散落的頭發,帶血的指尖在她白皙的側臉劃出一道血痕。
她身上的米白色短袖和深色緊身牛仔褲已被鮮血浸透,大半件上衣成了刺眼的暗紅。
“唉~黏糊糊的...真難受......”她撇撇嘴,輕飄飄地抱怨了一句。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死寂......
隻有桌麵輪盤內那二十枚紅黑硬幣還在微微晃動,發出單調又刺耳的叮當聲......
謝晴月不緊不慢地彎腰,撿起不遠處的挎包。
那挎包被她提前丟開,沒有受到氣刃斬擊,完好無損。
她滿意地撣了撣挎包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重新將它背在肩上,這才轉過身,眼神帶著一絲戲謔,掃過椅子上那兩個完全僵住的身影。
“喂!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們...不是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嗎?”
“我...確實有個特彆嚴肅的問題要問你!”唐亭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少有的凝重,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下去一口唾沫,才緩緩開口......
“那個......”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謝晴月,眼神有點詭異,“紅心牌重塑你的肉體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你身上被劈壞的衣服也能修複?”
謝晴月明顯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服,又抬眼看看他直勾勾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
她眉頭一皺,眼神瞬間變得嫌棄,下意識地將挎包往前挪了挪,擋在身前。
“你現在最在意的居然是這種事?”她翻了個白眼,語氣裡充滿了無語,“之前那隻死烏龜被紅心牌複活的時候,你怎麼不問?”
她狠狠瞪了唐亭一眼,“臭流氓!你到底在期待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光著?”
她抬手指了指天花板,哼笑道,“活到今天,許願島的神秘力量你見得還少嗎?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懶得跟你解釋!”
唐亭一臉失望道,“原來...是神秘力量嗎?”
謝晴月簡直被氣笑了,“你到底在失望什麼?”
唐亭總是不合時宜地問一些不正經的問題,晏尋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立刻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謝晴月身上,聲音低沉而嚴肅地開口,“謝晴月,你為什麼殺他?”
“對嘛!這才是正常人該問的問題!”謝晴月嘴角上揚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
她利落轉身乾脆地坐到圓桌邊緣,微微側過身,手肘支在桌麵上,上半身向晏尋這邊傾斜過來。
她毫不在意地用帶著血汙的指尖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又抿了抿,血染的紅唇一張一合,“不是你自己答應那隻死烏龜,要用【犧牲】的嗎?”
她眼神帶著點玩味,“如果我不殺了他,豈不是真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