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
“哦?你回來了,我沒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宇同再次震驚地,指向被元盟警員已經蓋上白布的恒焰使,語無倫次道:
“他……他真……他真的……”
“他真的死了。”
接受完元盟醫療人員的包紮治療後,徵羽站起身歎了口氣,宇同又發現了,徵羽的吉他不知何時又被他喚了出來,上麵還殘留著些許剛剛演奏完一曲音樂,而還未散儘的音元素之力殘留波動。
“他本不應該死的……”宇同緩緩蹲下身,看著恒焰使的屍體,麵色凝重道:
“我沒能成功追上那個襲擊者,那部分石料也沒有奪回來。”
“彆妄自菲薄,宇同,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哦。”
“可是他剛才試圖保護我!那是他下意識的保護行為!證明他至少不是個完全的壞人!……”宇同說著說著,話語中又帶有一番傷心和哽咽了:
“至少不是個完全的壞人……那不應該就這麼死了啊……”
“那我實話實說吧宇同。”徵羽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裡麵響出一瞬悲情的音調。
“本來我可以幫他撐到元盟醫療人員到來的,是他自己提前自儘的。”
“?!?!?!”
在幾分鐘前,宇同去追那個襲擊者,而元盟警員還沒從來時的那條公路上下來之前的時候。
徵羽慢慢爬到恒焰使身邊,將其給奮力翻過身,然後一手輕輕按在胸口上有個血窟窿,能看見裡麵碎裂白骨的恒焰使身上,再次施展音元素之力。
感受到徵羽的動作,本快斷氣的恒焰使,又重新多了幾口氣,緩緩睜開眼睛道:
“小鬼……你在乾什麼?……”
“我在用我的音元素之力,幫你控製和引導全身血液的流動——讓它們主要往你的大腦,心臟,以及你現在被襲擊者襲擊後,還僅剩的半邊肺葉等首要需求供血的關鍵部位,進行供血維生,至少能幫你撐到元盟醫療人員趕來,那樣你就還有轉危為安的機會了。”
“呃咳咳……彆那麼費勁了……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以為我自己不清楚嗎……”恒焰使頓了頓又道:
“那家夥……擊碎了我的胸椎部位……已經造成了脊髓損傷……最終就會導致肢體癱瘓……我下半輩子……可能也就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徵羽聽後,沉默了一小會兒,但最後還是加大了音元素之力的維生輸出,並且還說道:
“你懂這麼多,去當個醫生不好嗎?非要加入恒焰使團當個恒焰使,在元洲之上,被人們當作是公認的最大反社會恐怖組織,一天天都是在生死邊緣上徘徊搞事,每一天都要過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膽,要是哪天命丟了,些許都沒人來替你收屍。”
“小鬼……我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那你有家人嗎?”
“我不跟你打感情牌這一套……”
“哦喲,那你可真是無藥可救。”徵羽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手上的音元素之力維生輸出並未減弱。
“你就像個固執的音符,在好端端的一張樂譜上,對所有升降號置若罔聞一樣,執拗地重複著跑調刺耳的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