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到最後要給宇同留下個‘吵架’的印象?”
“能有為什麼,這不就是一對‘正常情侶’該有的日常生活小吵小鬨的表現嗎?”
“其實你是想不讓宇同察覺出我們的‘異樣’,而故意裝出的吧——這個現在不用擔心,現在的他察覺不出來的,剛才我也看了,周圍沒有什麼人在特彆注意我們。”
“我當然知道我們隻是這樣裝的啦!而且我也知道那個小子,現在也察覺不出我們的‘異樣’。”
紅瞳青少女不屑的話語間,從她影子中,冒出兩根猩紅漆黑混合顏色的血肉觸手,各持有一個古銅色的梳妝鏡,和一把古典的木梳,把自己剛才“氣”的抖散的發絲,給重新梳理了一番。
“但是你我是真得說說——像你這麼低情商還說話直的,除了我以外,還有哪個女人會搭理你?”
“可是今天早上我們來之前,餐館的慕容姐,對麵麵包店的打工女,還有清早就提前向我們預訂花的小妹妹……都主動搭理我了啊……”
紅瞳青少女:“……”半晌後她又道:
“今晚晚飯你可以不用吃了。”
“那你吃啥,一日三餐不都是我在做嘛,我不吃了就約等於是不做了……”
“啊啊啊!——那個時空旅行者宇同!——沒告訴我‘人性恢複’的情況下隻會更加氣人啊!——”
藍瞳青少年見狀隻好閉嘴繼續沉默了,又看了一眼逐漸駛遠的無限號。
正午的太陽輪轉,照射到元獸部銀白色的圓頂建築上時,形成了反光,一絲陽光折射到藍瞳青少年的眼中時,一瞬漆黑的龍紋豎瞳悄然閃過。
“但要我說——元洲之上,對宇同和他們那幾個元素師學生而言,可以稍微多流露出一絲情感,但是這僅限於時空旅行者宇同,跟我們‘簽署’的相關‘合作兼改變約定’而言——現階段沒必要多出一絲情感,自‘賜福與詛咒並存之地’來的‘流亡之人’,最要忌諱的就是多餘的情感。”
“我知道我知道,像人這種一旦因情感上頭,而做出一些不符合邏輯之事的生物,最好的辦法還是給他們找個‘統一體意識’。”
“這裡是元洲,不是琨陸洲,不能做,也做不到。”
“我也知道的!我就是說說而已嘛……”
兩人又沉默了幾秒,換紅瞳青少女先發話道: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們可不是從那個地方來的‘流亡之人’——我們是有名有姓的元洲洲籍“公民”;輝喑銘城的三好“市民”;瑞斯波爾花店的“老實”小本經營商。”
“……嗬,你說的對。”
“但是有一說一,我是真想不通是——是哪個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把說成‘詛咒與賜福並存之地’的啊?明明有那麼‘言簡意賅’的詞彙,卻偏偏不讓說。”
“應該是【燭】的人。”
“哈?他們啊?那就沒啥好說的了——見一個”“死”一個唄,隻可惜他們的老大倒是有點精明,每次都不給我們留具全屍做‘傀儡’。”
“不是已經死了三個嗎,威懾效果已經起到了。”
“死三個算什麼?鬼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死三十個老娘都不會解氣的……”
兩人又沉默了幾秒。
“沒什麼要說的就走唄,花店裡的花還沒打理呢。”
“這正是我要問的——你剛才給宇同的花裡,額外‘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