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積雪任務的進度,非常緩慢。
“不行!”
“我的手指頭腳趾頭快被凍住了!”
“先回大廳烤火休息一下吧。”
“一起一起。”
“瑪德,我堂堂外企高管,稅後年薪百萬,居然淪落到乾體力活換取食物的地步,還是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沒有手套”
“哎,好好乾吧。”
“不是走那邊,走這邊。”
“艸,誰負責這段距離的?這不跟沒有挖一樣嗎?”
“偷奸耍滑的人不配領食物。”
“好餓,想吃泡麵。”
“誰都彆跟我搶老壇酸菜味的”
“”
同一個小組的幾人咬牙多堅持十來分鐘,直到冷得實在受不了,便結伴回大廳烤火取暖。
室外作業時間越長,滲透衣物的寒冷氣息就越多,無孔不入般侵蝕著體表的肌膚,一點一點直抵骨髓,令身體逐漸僵硬。
繼續乾活的話,身體有可能被凍傷。
“嗯?”
“不對!”
中間位置的男人猛然停下腳步。
他們不是拿紙巾堵住耳朵,聽不到聲音的嗎?
為什麼能無障礙交流?
“紙巾掉了?”
男人以為是乾活的時候,耳朵裡的紙巾不小心掉出來了。
伸手一掏,發現紙巾還在耳朵裡。
並且聽到堵住耳朵時,自言自語特有的嗡嗡聲。
他抬頭看向前方。
同組的一名婦女剛好回頭,嘴唇上下張合,貌似在說些什麼。
幾秒後,耳邊響起類似婦女聲線的聲音。
“快走啊,傻站著乾嘛,死冷死冷的。”
“”
男人的瞳孔漸漸放大。
儘管傳入耳中的聲音與那位婦女的話音極其相似,但他還是捕捉到細微的差距。
正常人說話會伴有自然的換氣聲,有起有伏,而那隔幾秒才聽到的聲音,平穩得好似一條直線,沒有任何波動和變化。
猶如ai機械地念稿,毫無情緒。
“快走啊,傻站著乾嘛”
毫無感情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傳入耳朵,男人眼裡的恐懼逐漸溢出,本能地轉身逃離。
可回頭才發現,周圍沒有顯眼的紅繩標記。
他們被帶出安全範圍了
通往貨車方向的道路。
陳博沿著紅繩標記往回走,邊走邊計算步數。
“三百六十五,三百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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