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滇避難基地,野外的一棟建築。
幾十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初境幸存者,眼睛溢散出驚恐的神色,他們身體本能往室內的角落蜷縮,像是躲避惡魔般,即便手腳被捆死,也拚命往後麵的狹小空間蠕動!
室內,站著幾道全身被黑袍裹住的人影。
正是這幾道黑袍下的人影,令幾十個初境幸存者被嚇破膽。
“咕嚕。”
一個提燈組織曾經的正式成員,壓抑住內心的恐懼。
在提燈組織管理者抵達雲滇避難基地的時候,他作為小組代表排隊交接生物屍體跟兌換獎勵,近距離目睹過元境的存在,心理承受能力也相對較強。
抬頭看著站在室內的一道黑影人影,顫抖著聲音詢問。
“你們是提燈組織的人吧?為什麼把我們綁來野外?”
“你彆問!”
不等黑袍人影說話,後方就有初境幸存者低聲哀求.
綁匪蒙著麵,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小心看到綁匪的真實容貌,真就得沒命啊!
心底也莫名泛起些許悲涼。
堂堂初境幸存者,在各個地下生存城市也是受人尊重的存在,結果被人捆成粽子不說,還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敢抬頭觀察黑袍人影。
唯恐引來滅口的災禍。
“哥們,我知道你骨質增生,比正常人更有骨氣。”
“可眼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關乎著大家夥的性命,彆瞎叭叭行嗎?!”
“對對對,你少說兩句,咱們或許還有存活的希望。”
“......”
挨得近的幾個初境幸存者低聲交流著。
曾幾何時,他們突破到人類的初境,便以為擁有足夠的底氣,可以在地下生存城市過上輕鬆,美好的生活。
可幾個黑袍人影的到來,猶如一盆刺骨的冷水迎麵潑下,澆滅他們內心的美好幻想。
“這些家夥太恐怖了!”
“有個家夥被我全力捅一刀,竟然沒有一點反應,像個沒事人一樣,蹲下身打開戰術背包,當著我的麵挑選繩索,還拿著幾根繩索朝著我比劃幾下,現在想想都心顫!”
“拿刀捅是輕的!”
“我有個朋友,拿手槍對準黑袍人影的腹部開一槍,黑袍人影照樣把我朋友綁走!”
“嚇人...”
這些披著黑袍的家夥不是人!
被抓捕的初境幸存者心中,浮現出相同的念頭。
作為初境幸存者,身體的四維數值跟反應能力高於普通人好幾倍,麵對彆人的偷襲,他們也能表現出一定的反抗能力,不可能束手就擒,更不可能任由陌生人捆綁。
在反抗過程中,便有人拿刀捅刺黑袍人影。
結果刀尖跟黑袍人員間就傳出金屬的碰撞聲,被捅的人一點事也沒有。
當然,這不值得讓初境幸存者震驚。
黑袍人影大概率是提燈組織的人,而提燈組織生產的裝備,質量遠遠高於人類生存基地,防禦住冷兵器的劈砍,捅刺等,不奇怪。
問題在於,也有幾個人果斷開槍反擊。
哪怕手槍的殺傷力不如步槍,也不是穿一件防彈衣就能安然無恙的。
“防彈衣可以保護身體的軀乾,總不能也護得住手臂跟大腿吧?”
一個初境幸存者聲音顫抖。
他朝著其中一個黑袍人影清空二十枚彈藥的彈夾,心臟,五臟跟四肢,腦袋等部位均有射擊。
結果呢?
人家跟沒事一樣,拿出繩索就把他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