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莉已經通過了各項培訓,可以去學校做正式的老師了,她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蕭乾,沒想到,蕭乾並不祝賀她,反而請她到律所上班。
“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你去應聘公立學校沒有什麼優勢。上次你在我律所做的時間短,沒給你做培訓。你先不忙拒絕我。那邊去申請公立學校教師,我這邊在波士頓剛好有個律師研討會,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蕭乾在電話裡對群莉說道。
群莉雖然在蕭乾的律所沒乾多久,但她已經了解律所裡的律師有訴訟和非訟兩種,非訟隻負責寫合同,並不出庭辯護,看上去的確適合自己。雖然公文、合同一類的寫作並不能提高想象力,但是基本是熟練型的,況且可以接觸社會最敏感的神經,遇見身處窘境的人,這些對她的寫作是很有益處的。
群莉猶豫再三,還是與蕭乾一起來到了波士頓。就像蕭乾說的,就算最終不選擇回律所,也可以一起遊覽一下波士頓這座有文化底蘊的城市。
兩人徜徉在波士頓公園,綠樹成蔭,花草繁盛。許多人坐在自家的帳篷外麵,悠閒地曬著太陽。有一群年輕人在玩著飛盤,狗子也是他們的成員,玩得不亦樂乎。
陽光照在查爾斯河上,波光被染成金色,在滑皮劃艇的人們身上勾勒出力量和速度的美。河岸上,有散步的老人,也有騎自行車或跑步的年輕人,人們悠閒地享受著他們自己的時光。
“你女兒現在還好嗎?”群莉問蕭乾,她一直記得在法庭上蕭乾竭力爭取女兒撫養權的情景。
“還好,你不說我還差點兒忘了。她問起你,說你做的飯好吃。問什麼時候能再吃一頓。”蕭乾說著,不由得笑了。
“真的假的,你彆蒙我哈。”群莉說道。
“怎麼,你對自己的廚藝這麼沒有自信嗎?我不是說了,你做什麼她都會愛吃。你做的的確好吃,魚香肉絲很正宗。回去再到我那裡給我們做一頓吧。”蕭乾向群莉請求著。
保德信中心二十三層的會議室裡,一張長長的桌子放在屋子中央,一邊可以坐下二十個人。行政人員介紹完規則,對麵而坐的兩個人開始交流,五分鐘後,提示大家按照順時針方向換座位,再跟你對麵的人聊。
群莉按照蕭乾教會她的儘職調查方法,準備了問題,製成了卡片問一些關於教育背景、工作經驗等問題。來之前,她對男性世界的律師行業有所畏懼,想到與那些大腹便便,金發碧眼的男人談生冷的法律話題,群莉不能不發怵。還好蕭乾指導她做的準備很奏效,群莉在交談中沒有卡殼,她漸漸有了自信。而且,群莉發現來參加交流的,年輕女性並不少。她佩服蕭乾能一心二用,他自己在同對麵的人交流,還聽到了群莉跟人家聊了些什麼,提醒群莉到下一位時該聊點其他的。群莉竟然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蕭乾問。
“不好意思,我突然感覺這樣轉圈像我們那邊相親的場麵。”群莉的話被她身邊的一位黑妹聽到了,黑妹笑得很動人,發出明朗、歡快的笑聲。
群莉似乎覺得黑人在律所工作,應該不多見。但蕭乾告訴她,在美國種族歧視的相關法律糾紛很多,所以,有色人種擔當律師職責,反而需求很大。
中間休息時,群莉和蕭乾各自端著一杯咖啡,登上保德信中心的觀景台。極目望去,波士頓的美景儘收眼底。遠眺大西洋波濤洶湧,海麵上船隻穿梭往來,一片繁忙。街道縱橫交錯,高樓鱗次櫛比,展現出波士頓的城市活力。
“想問你喜歡接什麼樣的案子。”群莉說著偷瞄蕭乾一眼,似乎擔心他覺得這問題很無聊。
“自殺"。蕭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這個回答的確讓群莉沒想到,不過群莉想,我也對這一類案例感興趣呢。
”這樣子,那你有空的時候給我講幾個這樣的案例好嗎?“群莉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蕭乾。
”沒問題,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接的比較多的是企業的案子。找我的企業比較多。“蕭乾說道。
自殺,是不觸犯法律的。但卻是社會的敏感話題,因為總會牽涉到某些社會弊端。不是經曆了痛苦,誰會選擇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城市的喧囂被黑夜吞噬。一個男孩獨自站在保德信的天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生活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承受這一切,結束自己的生命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脫辦法。
就在他準備邁出最後一步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那男人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關切和同情。
“不要這樣,生活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你去發現。”那男人說道。
男孩看著他,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開始傾訴自己的痛苦和無奈,男人靜靜地聽著,不時地用眼神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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