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童稚學了一陣子股票,群莉一頭霧水,感覺深入不進去。她對蕭乾抱怨,感覺律所上市的進展不好把握,自己很難勝任。蕭乾竟允許她不到公司上班,嘗試在自己公寓裡網上衝浪,把所有社交媒體都瀏覽一遍,找找靈感。
這樣一來,律所裡群莉的辦公室就被童稚的手下全麵占領。
而群莉隻在孔子大廈的公寓裡宅了不到三天,就給蕭乾打去電話。大意是她不想再到律所去上班了,所有工作可以在網上完成。蕭乾也看到了她的效率,平均每天發一篇論說性的文章,這讓蕭乾這個在字紙堆裡摸爬滾打的大男人都不能不佩服。
在法庭上,律師們身著黑袍,口若懸河,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他們的言辭犀利,邏輯嚴密,讓聽眾們為之折服。然而,在庭下,他們卻麵臨著案頭工作的繁瑣和無趣。
很多律師都沉醉於庭上辯論的為人稱道、喝彩,他們享受著那種在眾人麵前展現自己才華的感覺。他們習慣了在法庭上與對手激烈交鋒,卻對那些為他們做案頭工的助理吹毛求疵。他們認為,案頭工作隻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無法體現他們的價值。尤其一個娛樂的時代,人們更傾向於口頭表達,對理論普遍缺乏耐心。
案頭工作畢竟是律師工作的基礎,童子功,涉及到案件的準備、證據的收集和整理、法律文書的撰寫等方麵。如果案頭工作做得不好,那麼在法庭上的表現很難不留下缺憾。況且,對於領先行業的律所,對法律先進性的思考必定要形成文字,公知於世,才能得到社會的認可,行業的仰慕。蕭乾就是一直在尋找這樣一位為律所裝點門麵的人,現在,他找到了群莉,而且覺得群莉能夠勝任。
蕭乾爽快地答應了群莉的請求,還風趣地告誡她不要久坐,要注意鍛煉身體。
”我都擔心再見到你時,會給你取個新名字叫‘佩奇’。“蕭乾在電話裡打趣著。
”大哥,您能不能盼我點兒好啊?你該不會是嫌我太瘦了吧?”群莉隨口懟著蕭乾。
蕭乾總算逮著“大哥”這個稱呼了,一直以來,他都因為自己有孩子,不敢對群莉有什麼非分之想,容忍著群莉一直以工作關係稱呼自己“蕭總”。但看看那幾個大律師,伺機而動的架勢,心中不由得想:拚一下吧,不行也就認頭了。
律所的"四條漢子‘童稚的看法出奇地一致,都認為這年輕人很浮躁,他是一定會讓群莉吃苦頭的。就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在股市中即使足夠幸運,也會殃及左右,一旦他遭遇挫折,那他身邊的人就更會墜入深淵了。
蕭乾覺得群莉對童稚很排斥,他想知道是為什麼,但他找不到機會問群莉。他出了讓童稚主持律所上市的主意,童稚不知道的是,戴爾也找了另一家機構,雖然那家機構規模小,但人家就是因為小,所以才謙卑,才不虛誇。
事實上,蕭乾和幾位大律師都看好那家小公司,而並非童稚代表的交易所。原因很簡單,那家小公司的費用遠遠低於童稚他們的交易所。
蕭乾當然知道,這樣的做法算不上厚道,但也算的上公平。而且,讓蕭乾欣喜的是:群莉對此心知肚明,很明顯她並沒偏袒童稚,並沒為童稚來向自己求情。蕭乾知道,如果說童稚是自己的情敵,那麼童稚唯一的優勢就是年輕。但正是這一點讓蕭乾不以為然。
“我在你孔子大廈樓下,能告訴我你住幾樓幾號嗎?想上去和你共進晚餐,菜我已經買好了。你的大哥:蕭乾。”蕭乾拎著剛從超市買的菜,站在孔子大廈樓下給群莉發短信。
群莉今天的一篇文章,討論了抑鬱症的相關問題,提出預防的方法,對現實生活中人們的生存狀況提出質疑,心理分析獨到,案例多,可信度高,對時下觀點提出質詢。按說,文章的理論性很強,光是篇後的索引就列出了近百條。可出乎意料的是,一天裡跟帖上萬。跟帖的人,並不都是業內人士,有不少是學生,學生家長。
文明的發展,使許多人遠離了曾經養育他們的鄉村,走進他們向往的繁華都市,人們置身於鋼筋水泥的叢林,頭腦日益發達,四肢卻不再強健,臉上也少了天真的笑容。天真,對這個高速旋轉的世界,不再被欣賞,反而顯得可憐、可悲。科技的飛速發展讓生活變得更加便捷,卻也讓人們變得更加孤獨和焦慮。原因何在?
普通的上班族,每天都要麵對繁瑣的工作,你怎麼知道這些工作都是必須的,而不是無所謂的。他們忙於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似乎還要學習,不是公開地學,是悄悄地學,美其名曰:“悟”。
人類把自己變成機器,不停地運轉,卻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義。漸漸地,一切都不再吸引人,人們失去了興趣,有些人甚至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參加社區活動,認識一些誌同道合,有共同語言的朋友。一起學習、一起玩耍、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在這樣的過程中,人們可以重拾信心,重新定位自己的價值和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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