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群芬和林老板一起去了香港,走之前群芬很著急地問妹妹,林老板有什麼愛好。群芳當然明白姐姐的意思。
她直截了當地告訴姐姐:”姐,你彆想錯了,林老板是一個正直、善良的老人。你跟著他會學到很多東西的,但我勸你不要想去討好他,他用咱們當秘書,隻是咱們對廠子的產品熟悉,又是念過大學的。“
群芬對妹妹的回答很不滿,似乎妹妹看出自己急於向林老板獻媚似地。
”再怎麼說,也是他把我從火坑裡救出來的,我怎麼會不感恩呐。“群芬懟著妹妹。
”那你呢?真的回青島嗎?“群芬問妹妹群芳,其實她並不在乎妹妹的打算。
”對啊,後續校車就開始生產了,要忙起來了。“群芳說道。
呂一鳴和邱楓在酒店門口跟林老板道了彆。
群芳知道姐夫不想去送,就說了一句:”姐夫,您和阿姨放心吧,我去送我姐和林老板。“
呂一鳴最不愛聽姐倆這麼稱呼,但沒辦法,想想接觸也不多,隨她們去吧。他笑著挽起邱楓的胳膊,轉身回酒店。
這時群芬從背後嚷道:”姐夫,你真是的,怎麼沒把呂程帶來,我都想他啦。“群芬的語氣嬌滴滴地,呂一鳴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轉回身,眼睛瞪著群芬:”他可比你懂事多了,照顧好你自己吧。記得以後叫我名字就行。我早就不是你姐夫了。“呂一鳴的話說得很冷,聽得人感覺像涼饅頭噎到嗓子眼兒。
群芬可是不饒人的主,見邱楓拽著呂一鳴往酒店裡麵緊走。
她故意抬高了嗓門兒:”那,我哥不是一直都喊你姐夫的嗎?“群芬臉漲的通紅。
林老板的隨行人員催促著群芬,她方才作罷。
群芳和呂一鳴、邱楓道彆,回北京找謝建華。謝建華安排她在北京的酒店住下,還問她想不想在北京多呆幾天,到處轉轉,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帶著一起去旅遊,因為群芳在香港這段時間,給公司是做了貢獻的。
群芳真沒興趣出去轉,隻是想去北大看看老媽。就對謝建華說隻在北京待一天。
她到北大看望了老媽,和老媽桂香聊了在香港的情況,也問了老媽在北大的學習和工作。群莉娘桂香對群芳說起,她姐姐群莉北大百年校慶的時候會回北大來,群芳很高興,說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姐姐了,挺想她的。
第二天,群芳邊在酒店收拾東西,邊等著謝建華開車來接她一起回青島。
一大早起來,媳婦就幫謝建華收拾東西,還特意給帶了好多吃的。謝建華一直衝媳婦笑。畢竟群芬的事算是有了結果,謝建華沒想到林老板還來了個換人的動作。
這樣也好,群芳在香港待了一段時間對那邊的情況熟悉,回來在校車生產上也能幫上忙。群芬呢,也滿足了她去香港的願望。現在謝建華越發覺得姐妹倆的性格差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妹妹群芳內向,踏實。姐姐群芬可是個刺頭,真不知道她到了林老板那兒,會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管她呢,這下媳婦對自己可算放心了,謝建華想。
他開上北汽自己生產的切諾基上路了,先奔飯店來接群芳。他把車停在酒店門外就直接上了電梯。
謝建華媳婦自打聽了身邊的姐妹對自己說,謝建華在幫群芬辦手續,想讓那小狐狸精留在北京北汽總廠,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她想:一個小丫頭片子,剛畢業就想留在北京,自己的男人憑什麼一直在外地,她不服。今天看謝建華一說走,臉上都笑開了花,心裡就在發狠。臭男人,不著家,就喜歡在外麵浪。
她打了一輛車跟在謝建華車後麵,還真見丈夫開到這酒店來了。難不成他在外麵真的有女人?媳婦的心怦怦亂跳。酒店的旋轉門把媳婦搞得暈頭轉向,再去推旁邊的門,真沉!一位穿著保安製服的小夥子過來幫她拉開了門,還衝她微微一笑,她倒有些局促不安了。
曾經在體製內搞過銷售的人都知道,那時候出差可是個肥差,銷售科更是肥缺。沒有點兒關係,想都彆想能進銷售科當推銷員。
謝建華接老爸的班,老爸在廠裡是老銷售員了。謝建華進廠在車間裝了幾天樣子,就分配到銷售科了。開始乾了幾天端茶送水、掃地抹桌子的活,也跟著“老人”在銷售科乾了很長時間的人。)去給上級送禮,給關係戶送禮。這樣乾了一段時間,有老人退休了,他才真正開始推銷生涯。
他喜歡出差,因為這不僅能讓他擺脫辦公室的束縛,還能讓他有機會去各地逛逛。
每次出差,他都帶著兩個軍用手提袋,帆布的那種,開始倍兒綠,洗幾水就變黃了。每次袋子裡麵都裝滿了各種特產。這些零嘴兒看著不貴,可北京沒有,在某些時候會派上用場。聯絡客戶往往用這些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