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所謂冥冥之中,小芹拍攝香港籠民的紀錄短片引發了各方關注,聽說還有內地的觀眾在片中發現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最終通過小芹的劇組找到了親人,一家團圓。讓小芹最開心的是,香港無線很欣賞小芹的能力,希望她組建團隊拍攝香港題材的故事片。
得到香港無線的認可,小芹很感動,從開始在北大學中文,到現在她似乎才剛剛找到自己事業發展的機會。於是她開動各種關係,去尋找給自己投資的人。
給群莉打電話是她的第一個舉措,沒想到群莉竟然說她在備孕。而且是用試管的方法生子,未來還要請代孕。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照她的脾氣,真想罵這個“才女”一頓。怎麼可以這樣作賤自己,什麼男人值得為他做這麼大的犧牲?可一想到自己想保持與群莉的合作關係,就變換了語氣。
“啊,那你現在身體還好吧,不過你都是待在家裡,也還算好。多吃點兒好的,補補。還想約你來香港一起合作拍片呢。”小芹輕聲說道。
“啊,謝謝你這麼看重我。我們也才從香港回來不久,去參加了九七回歸慶典。”群莉說道。
“是嗎?早知道就約你了,我一直待在這裡的。學院給了我做課題的機會,我現在和香港無線合作,準備拍攝一部故事片。”小芹很興奮。
“啊,那蠻好的,加油啊。合作嘛,戴爾你還記得嗎?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自己和他聯係吧。他現在也在香港,我想他一定能幫到你的。”群莉說道。
“好啊,謝謝啦。這麼說你明年回不回北大都不一定了?唉,想和你一起回去呢。”小芹不想一拿到戴爾電話就掛斷群莉的電話,那樣顯得自己太功利了。
“我應該可以回去,那時候身體早就該恢複了。”群莉說道。
小芹掛斷群莉的電話,想想那個戴爾曾經在小粵港和童稚一起“捉弄”自己。不過她想,現在大家應該都有了很大變化,自己又何苦計較呢?不過,她還想再考慮考慮,戴爾不知道為什麼在香港,他現在和蕭乾又是什麼關係?這些自己都還不清楚。於是,她又開始給國內的熟人打電話。
當然她首先想到的是郝軍。接到小芹電話時,郝軍正在床上和妻子如膠似漆。他就那樣很清涼地接了小芹的電話,答應得也很爽快。
小芹猶豫了好久,還是給汪俊撥通了電話。她聽出來汪俊的情緒不高。
“汪俊,最近還好嗎?好久沒聯係了,我現在有一個在香港拍片的機會,希望咱們能再次合作。”小芹很熱情。
汪富貴沉吟半晌,隻說了一句:“我祝你成功。我能力有限,就不參與了。”
小芹感覺得到,汪俊是不再想和自己來往了,心裡對這個男人生起一股輕蔑。學得再多也還是農民意識,她這樣想著。
“你先彆忙掛電話,我想跟你說,華清嘉園的房子我已經還清了抵押貸款,如果你需要就住進去吧,空置也不好,等我回北京就把那房子過戶給你。”小芹語氣很平和。
“好吧。”汪富貴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小芹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汪俊的態度。既然已經聯係了一些可能的合作夥伴,那就得儘快行動起來。她決定先去見見戴爾。
按照群莉給的聯係方式,小芹很快和戴爾取得了聯係。戴爾看起來很有滄桑感,眼神裡少了當年的戲謔。
“小芹,這麼多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乾練了。”戴爾笑著說。
“戴爾,這次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電影這事兒,資源整合太重要了。”小芹誠懇地說。
戴爾沉思片刻後說:“小芹,我願意幫忙,但我也有條件。我在香港這邊也有一些項目在運作,我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互相帶動彼此的項目。”
小芹心中一動,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可以拓展更多的合作渠道。就在兩人深入交談之際,小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香港無線那邊打來的,說是有新的投資人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但想先和小芹麵談一下創意和規劃。小芹看了看戴爾,眼中滿是期待和乾勁兒,她知道,屬於自己的電影之路正一步步展開。
戴爾在香港的工作是他服務的那間國際集團要在回歸之際站穩香港市場,他作為常年法律顧問從回歸前半年就住在香港半山的豪宅裡。這裡每晚都能欣賞到世界頂級的夜景,小芹在這裡體驗了樹立起來的時間就是金錢。
過去大哥總跟她說,交通就是這樣的戲碼,要在路上行走舒適就要用錢換時間,越舒適付出的代價越高。大哥說這話基本是想到他和二哥兩人最早到北京時的經曆,那時兩人經常坐硬座,而且時常為了趕時間,就買無座的車票,蹲在火車之間的地方,被煙草熏上一路。
這個香港的夜景也是,要想看到全景就要付費,或者進餐廳去吃飯。否則,隻能在天台側麵的空調間伴著隆隆的噪音偷窺夜景。戴爾和小芹一起坐在餐廳裡,戴爾很欣賞小芹身上那一股子強勁,乾什麼事情都鍥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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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英語這麼好,下了不少功夫吧?”戴爾問,邊切著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