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桑辰緩步默默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突然,一道炸雷般的聲音自其身後響起。
“小子!休走!”
猛然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厲喝聲,街中的行人頓時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名快速奔走的錦服中年男子身上。
此人倒也五官端正,一頭烏發隨著急走的步伐迎風飄揚,隻是眉宇之間的煞氣顯得格外醒目。
與此同時,一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白衣男子則是在人群中身影連閃,看似試圖要躲開身後錦服男子的追趕。
眼看此景,原本行走的路人紛紛閃避,生恐殃及池魚,給自己無故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當白衣男子以鬼魅般的速度奔向前方時,後方追趕而至的錦服男子已是與桑辰擦肩而過……
對此,桑辰並無不悅,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已然是見怪不怪了。
隻是這二人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人群密集的鬨市中追逐,全然不顧及他人的側目及不滿。
不得不說,此二人若不是有天大的要事急於解決,或許便是很少在世人麵前走動,根本不知道南邑帝國城主府製定的規矩。
那就是不允許任何凡人,以及修真者在其等的地盤上肆意妄為,打擾到本城民眾的正常生活。
這是每個城池定下的幾乎不分輕重的鐵律,不容有疑。
……
當時間眨眼之間過去了三五個呼吸,此刻這條十數裡之長的街道前方已是鮮有行人走動。
大部分路人皆是迅速躲至街道兩旁的商鋪屋簷下,或暗自叫罵,或指指點點,全然沒有一副好臉色……
“好家夥,這是哪裡來的兩個魯莽之輩,難道不知我城中禁止追逐打鬨的規定嗎?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當一名中年路人忿然的話語聲落下後,其身旁的一名華服老者則是輕搖頭顱……
“唉!……此二人想必也不是我城中人,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在城中搞事。
若是老朽我所料不差,隻要這二人一動手,用不了多久,料想也沒有好下場,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一邊輕撫著下巴上的幾縷灰須,老者一邊喃喃自語,看似倒也一片善心。
……
在沒有了路人阻擋,以及入耳皆是眾人各種議論聲的情形下,錦服男子不禁加快了速度,與前者頓時拉進了不足百丈之距。
“小子!我看你還能逃到幾時,還不趕緊的交出寶物!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對你痛下殺手。”
聞聽身後赤裸裸的威脅之言,前方依舊在奔逃的白衣男子卻是充耳不聞,反而是奔走的更快了些。
或許此人並不是涉世未深的修真者,知曉在城中,萬不能出手打鬥。
否則,會麵臨極其嚴重的後果,斷然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隻要自己不首先出手,那也不算是違反城主府的規定。
故而,白衣男子一路疾步飛走,竟是不肯停下腳步,期間,不曾回頭看身後之人一眼。
……
一追一逃中,二人已是奔出十裡之距,這點距離對於同樣是破丹境者的他們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隻要願意展開身法之術,那幾乎就是眨眼間即可到達。
之所以奔走了有十數個呼吸時間,看似十分漫長,但也從側麵證明了一點,這二人是知道此城有禁飛的規定,不敢太過放肆。
人性總是這樣,看熱鬨不嫌事大,尤其是他人的事情。
之後,大部分的路人紛紛跟在二人的後麵,以期能看到些精彩情節發生。
觀其等的表情,好像生恐錯過什麼似的,興奮的神色寫在了林林總總的麵龐之上……
“小子!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趕緊的給我停下來!否則,彆怪我出手無情!”
此刻的錦服男子心裡很是憋屈,追趕的力度太大,生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因其二人的修為不分伯仲,一時間,白衣男子依仗著靈巧的步伐,不斷的向前奔逃,錦服男子始終與前者保持著一段距離。
若是攻擊白衣男子,又生恐城主府會介入,如此投鼠忌器的情景,使得錦服男子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
眼看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十字街口,隻要不是傻子,白衣男子勢必會轉道而走。
一旦逃進左右任意一條四通八達的胡同,錦服男子怕是很難再追上此人,這點自不必說,所有人都很清楚。
“既如此,小子!那就彆怪我心黑了。”
話音未落,錦服男子抬手一掌,徑直攻向了依舊在極速奔走的白衣男子後背……
儘管這名年輕的男子不肯放慢腳步,一路猶如喪家之犬狂奔,但神識卻是一直鎖定在後者的身上。
當感知到一道強大的氣機已是即將來到身後,白衣男子這才猛然轉身,與此同時,也祭出了一道掌風……
“轟……”
伴隨著二者釋放出的力量瞬間撞擊在一處,劇烈的爆炸聲就此傳遍了整條街道,使的圍觀的路人紛紛躲閃,滿臉皆是驚駭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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