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蘊一聽,就跟吳四信打起來,兩個人的身手差不多。不過,吳四信的年齡不小了,又加上這些年養尊處優的,不如年輕時利落。被楊蘊踹了幾腳,打了幾拳。吳四信的親衛趕來,楊蘊的親衛也不是吃素的,雙方打了一番,各有傷亡。
最後楊七強撐身體過來,喝止了雙方。楊七眼裡噴火:“吳四信,你這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東西。跟你一場,是我這一生最失敗的事。太上皇還在,他親賜的婚姻,也不能和離。但是在我心中,你再不是我的丈夫。今天,我領著三個女兒回永安城的楊柳苑去,誰敢阻攔,我要他全家的命。我和女兒不需要你再付財帛贍養,她們三個的一切,包括教育和婚事,都由我作主。你沒資格插手,不然,我們就死嗑到底。”
楊七讓人收拾了東西,領著自己的人,帶著三個女兒,在楊蘊安排的衛隊護送下,慢慢地向永安城方向走了。
吳四信站在豫州城樓上,遠遠地看著一行人漸行漸遠,心裡十分感慨。他與楊七終究不是一路人,早晚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楊七領著女兒們回到永安城,安置下來,一副要長住的架勢。幾個弟弟隻有楊蒿與楊芹能來看望,楊蘊在洛陽駐守,楊蔭跟著不舍商隊在漠北賣茶葉呢。幾個堂哥堂姐來看堂妹和三個外甥女,陸陸續續的,表哥表姐們也來看了一眼,有人安慰,有人同情,看楊七著實比前幾年瘦多了,麵色也黃中泛青,顯見得氣血兩虧,大家都很心疼。走近時,發現楊七的兩鬢有了零星的白發,眼角有了細紋,更是不勝唏噓。
楊霏霏也來了一趟,看到楊七這副樣子,又看了三個外甥女,心裡暗自得意。還是自己過得不賴,丈夫尊重,家族看重。兒女雙全,馬上要做祖母了呢。
陳氏也來了一趟,她這個人情商著實有些低。她皺眉道:“我出身不顯,所以才給人當了繼妻。因為沒有財帛傍身,才被人輕看。你自詡出身弘農楊氏,郡主身份,又有無數的財帛與人脈,也不過給人當了繼妻,生了幾個不頂用的丫頭。你以前總覺得我不行,在尚書府裡過得窩囊。現在看來,你還不如我呢,我會生兒子,最終坐穩了尚書夫人的位置。可你呢,還不是被吳家逼的自己灰溜溜地回到楊柳苑。”
楊七聽了陳氏幸災樂禍的話,胸口脹滿,呼吸困難。讓人把陳氏請出府裡,以後再不要她上門來。陳氏在外麵大罵,被前來看望的李夫人聽見。
李夫人氣道:“老五家的,小七雖然過繼,你也是她生母啊,她過得不如意,你就不心疼,怎麼對她如此刻薄?沒有她護著,你母子早就死多少回了,哪有今日啊?她高齡產女,又剛出月子,你上門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來氣她,才讓她不顧雙方臉麵趕你出府。你還有臉在街上叫嚷,讓外人聽了笑話。”一麵罵,一麵通知了楊蒿來,把陳氏給拉走。
沒過多久,相裡深領了幾十個弟子趕到永安城,在城外弄了一處莊園,取名如意莊,改造了一番住下來。每天往楊柳苑跑,來看望母女三人。
相裡深抱著平安,端詳良久,忽然問:“這孩子有些不足,不大好養活,可是早產了?”
楊七扭捏一會兒才道:“不知道,我沒有算準她的受孕時間。跟吳畏爭鬥間動了胎氣,痛了兩天一夜,才生下這個小丫頭,真是不容易啊。”
相裡深歎口氣,又給楊七診了一下身體,還好,隻要調養一下就能恢複,略放心下來。楊七道:“小宛姑姑的醫術相當不錯,她一直給我調理呢。不過,我年齡確實大了,這幾年連生三胎,可能是傷了原氣。以後不能再生了,你看我的頭發都開始白了。”
相裡深點點頭:“嗯,以後不生了。如果我的推演沒錯,我命裡隻有一女。所以平安不是我的女兒,但我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愛,你放心。”
楊七把白先生和孫小宛接到楊柳苑,讓兩位能人教授稱心和如意學問和醫術。小平安就丟給相裡深帶,準備讓她學習墨家的學問,現在培養一下師徒情分。
時光荏苒,楊七這裡的小日子過得平靜,錢莊和商隊的事由楊茴和楊蔭他們操心,製造業方麵由相裡深幫著照管,其他事有楊芹管理。一切井井有條,日進鬥金。幾個孩子都茁壯成長,很有長進。外麵的事對她來說,就是個新聞罷了。
平安一歲時,吳四信調任荊州,仍舊當他的大都督。這一年的冬天,吳畏在荊州娶了媳婦。吳四信來報喜時,楊七表現淡淡的,隻讓人送去一千貫錢。
平安一歲半時,吳懼的媳婦又生下一個女兒。吳四信寫了一封長信,希望楊七能放下前嫌,到荊州團聚。楊七看了信就扔到一邊,照舊讓人送去一千貫錢。
有時候,吳四信也會想念一下楊七和三個女兒。不過,很快就被那個溫柔懂事,外貌有點像相裡氏的侍妾應氏給哄得高興,又忘了。
平安兩歲時,遠嫁突厥守寡的義成公主楊茭,被迫嫁給另外部落的吉利可汗,促進突厥兩個部落聯姻。楊茭一看突厥勢力強大了,就想聯合蕭夫人推楊可上位。蕭夫人跟蕭六郎商量一下,覺得大秦強盛,楊可平庸,大事難成,轉頭就向女婿告密。大秦的輝宗皇帝可不是個善茬,他派從侄李建領兵殺破突厥聯軍,陣前絞殺楊茭,吉利可汗投降,雙方再次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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