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一旁的女子看的新奇，也學著男子的樣子，將鹹菜倒入粥裡。
在熱粥的激發下，鹹菜的香味頓時飄了出來，讓女子忍不住的喝了兩大口。
是真的爽。
就在這時，婆婆端著一碟鹹菜肉絲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姑娘慢慢喝，吃飽了不想家。”
那女子聽到這話，忽然眼眶就紅了。
離開家快十年了，一直和家裡說在外麵做文員，可吃了多少苦，隻有自己知道。
女子強忍著淚水，又喝了一口。
“看吧，我就說你喜歡。”男人看著女人很快喝完一碗，笑嗬嗬說道：“再來一碗？”
女子低著頭，嗯了一聲。
“走了，婆婆”
一張十塊錢放在了桌上，薑念雪拉著李明離開了這間溫暖的棚子。
大排麵，一碗五塊。
“姐，為什麼這地方這麼多人啊。”李明有些不理解。
在原身的記憶中沒有翻到。
薑念雪撐著傘，坐在小電驢上，緩緩說道：“很久以前，就是婆婆一個人在這邊做，那個時候她很年輕，還沒結婚，生意很淡，幾乎沒什麼客人，但是她白天上班，晚上堅持來這擺攤，她就推著一個車，隻賣粥，連棚子都沒有。”
“但是她還是在堅持，不管寒冬臘月還是夏日酷暑，她都出來擺攤，我們縣城那些夜貓子晚上都會來她這邊喝上一碗粥。”
“婆婆心腸也很好，那些沒飯吃的小混混來了，她都會給他們免費喝。”
“後來，她遇到了她現在的先生，兩人很快就結婚了，生了個孩子，婆婆也就辭去了工作。”
“等到孩子大了一些，婆婆又出來擺攤補貼家用，但是由於中間空了幾年，婆婆的生意很是慘淡。”
“直到有一天，一對情侶來了，他們似乎很餓，兩個人喝光了婆婆所有的粥。”
“隨後的幾天，兩人天天過來，大概來了七八天，隻有女人自己來了。”
“再後來，女人帶了另外的一個男人過來，漸漸的女人也不來了，那個另外的男人又帶了另外的女人過來。”
“後來，那些混混們長大了，總會帶不同的女人來婆婆這裡喝粥。”
“隨著人越來越多，婆婆也就將攤子換成了棚子。”
“再後來，婆婆的兒子長大了，娶了妻子，便改了個婆媳小吃的名字。”
薑念雪的聲音在雪地裡越飄越遠，仿佛飄到了很久之前，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寒冬裡，推著滾燙的熱粥，焦急的等待客人。
“這麼說，婆婆做了很多年了？”
“是啊！不知道婆婆有沒有見過鹽瀆縣下雪？”
那座棚子裡，婆婆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和兒媳婦兩人各自盛了一碗粥，將剩下的菜歸攏歸攏，似乎在等什麼人。
一個老漢，騎著三輪車，頂著大雪，慢悠悠的騎了過來。
“快，先喝口熱粥。”
婆婆趕忙將老漢迎了進來，撣去了他身上的雪花。
“這雪真大，鹽瀆縣多少年沒下過雪了。”
“是啊，多少年了。”婆婆的聲音有一些緬懷。
“嗬嗬，要不是當年那場大雪，我也不會遇到你啊。”老漢笑嗬嗬說道。
婆婆啐了一口：“快吃飯，孩子在呢。”
兒媳婦眼睛一亮：“媽？啥情況？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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