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散去,血海退散,隻留下滿地的狼藉以及,一顆大好頭顱。
“三爺,彆睡了!起來辦正事了!”
李明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頭顱,輕聲說道。
頭顱發出嘿嘿嘿的怪笑,眨眼間爆炸開來,血汙沾了滿牆。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從內門走了出來,腳上穿著一雙布鞋,上麵沾染著絲絲血點。
臉白,衣服白,頭發白。
隻要能看得見的地方都是白的。
這,是三爺?
“小子不錯,我打不過你,聽說你要和我做一個交易,說說看!”
三爺此時表現的像一個正常人。
可越是這樣,李明越覺得瘮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屠了彆人滿門之後,還能表現得像正常人。
哪怕李明接觸過最殘忍的罪犯都不能。
但是眼前的這個三爺能,看他的表情,很是享受。
明明是屠殺,卻能感覺像是在種花。
這種人,不是變態。
所有的變態和他比起來都會顯得正常許多。
李明在某位存在身上,感受到過這種感覺。
視人命如同草芥的感覺。
“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李明試探問道。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試探。
試探對方的態度,也試探對方的底線,同時也試探對方對自己的忍讓度。
三爺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有點事情沒做完,正好你來了,就和我一起欣賞這藝術,好不好?”
三爺手中翻出一柄鋒利的手術刀,隨後走進了門裡。
李明眉頭一皺,跟了上去。
他對藝術不感興趣,尤其對方可能是一個神明令使。
內院。
一張碩大的石桌上麵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一旁的樹下有一個瘋了的神官在朝著女人釋放技能。
對,是瘋了,眼神空洞,整個人癱軟在樹下,任由血汙浸泡他的身體。
隻有手中的法杖,會不時的動一下,隨後一道治療術就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粗略計算一下,正好是治療術的正常冷卻時間。
明明已經瘋了,卻還記得釋放技能。
看來他遭受的恐懼不比那女人少。
女人躺在石桌上,雙手雙腳被四道黑色氣息籠罩,還在不停的掙紮。
嘴巴沒有被堵住,卻一句話都喊不出口。
她的喉嚨被開了一個小口,鮮血正汩汩的朝外麵流淌。
配合著神官的治療術。
達到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李明忽然想起一道數學題,說的是,一個水池,一邊用放水,一邊排水,問水多久能排完。
有很多人吐槽,出這個題目的人是有多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