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已經從深淵中漂浮上來，卻被困在了現世之外。
一層薄如蟬翼的透明光罩任憑李明如何擊打，也分毫不動。
透過光罩，李明能看到同伴都在被暴揍。
天上還不時傳來轟炸聲。
那是神明之間的對陣。
“怎麼辦，究竟怎麼才能出去？”李明看向最後一個紙片李明，焦急詢問道。
這一個紙片李明不像最底下那個躺平，他也在一起努力擊打光罩。
“除非你能領略自己的力量，否則是無法打破這屏障的。”
“要怎麼做？要進入回憶麼？還是女神被黃金箭射中，然後自己被人揍的不成人形，或者隊友祭天才能變成超級賽亞人？”
紙片李明明顯一愣，自己的知識麵這麼廣的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要發掘自己的潛能，激發自身的力量。”
“到底什麼才是自身的力量？老神他們究竟是怎麼做的？”李明皺眉。
李明思緒不由飄到了那個時候許虎突破王境的時候。
因為自己的一句話？
不，不對，自己的話隻是引子。
他突破是因為需要突破。
湖城的人等待他去拯救，他必須突破。
所以，突破的契機是需要。
可許虎是突破，自己需要的是尋找那個力量來源。
“異能者和覺醒者區彆是什麼？”
紙片李明忽然開口問道。
區彆？
李明細細琢磨這句話。
自己不會無緣無故說出提醒的話。
覺醒者的能力來自於天賦和神明，異能者的能力來自於自身。
靠著自身的能力能抵抗神明？
憑什麼？任何人不一樣麼？
為什麼歐陽軒能成神，其他人不行？
不對，道士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和其他人不同。
他們的區彆究竟在哪裡？
李明看向紙片李明。
紙片李明嗤笑道：“你問我？我就是你啊，我要是知道答案，你不就知道了？我隻能提醒一些你沒有注意到的點！”
李明沉默了，蹲下了身子，伸手在地上胡亂扒拉起來。
這是他小時候在村裡養成的習慣。
小時候沒人和他玩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蹲在地上畫一個圈，將一個螞蟻困在裡麵。
看螞蟻不停掙紮逃離那個圈子，李明會有種莫名的快感。
這個地方沒有螞蟻。
“你，變成螞蟻，站到這個圈子裡！”李明招呼紙片李明。
“我？為什麼不是你？”紙片李明沒有動，反而挑釁的看向李明：“為什麼我不能是本體？”
“滾進去！”李明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捏著他揉成一團，扔進了圈子。
紙片李明眨眼就變成一顆小黑點。
李明蹲下身子，盯著那顆小黑點，就好像小時候無數次那樣。
小黑點開始在李明劃的圈裡移動，不時觸碰到圈子的邊緣，又縮了回去，重新尋找出路。
此時的李明雖然蹲在地上，思緒卻沉入了那個黑點裡麵，在一個廣袤的地方不停碰壁。
周圍畫的圈就好比一堵高牆，擋住了李明前進的路！
“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