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情,對任放來說也依舊如同做夢一樣。
那些金線沒有支撐多久,便消散殆儘了,眾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逃跑。
不過好在那些金線似乎對這些狐狸所在的房間產生了什麼效果,包括赤狐在內的所有狐狸都被困在了房間裡,任他們如何嘶吼咆哮,都無法穿過那扇已經被任放踹開的大門。
隻是同樣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任放的爸媽和傭人們依舊離不開那條走廊。
任先生和任太太檢查了一遍家裡的東西,直到檢查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床頭那剛剛裱好的相框也被燒了個洞,裡麵的符紙已經不翼而飛了,隻在原地徒留了一小堆黑灰。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再怎麼不敢相信,也終於意識到紀言一給他們的東西竟然是真的有用的。
剛才如果不是這幾張辦卡贈送的黃符,恐怕他們早就已經葬身於狐狸之口了。
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對他們當前的處境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狐狸確實是被關在房間裡出不來了,但他們也無法離開彆墅,更不要說向外求助——所有人的手機都失去了信號,他們好像被屏蔽在了正常的世界之外,沒有人能聽得見他們的聲音,也不可能會趕來救他們。
剛剛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所有人都忍不住頹喪起來,回蕩著狐狸嘶吼聲的走廊裡,一片絕望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
任放本來以為自己也無法離開,誰知道就在他漫無目的的往前走,想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把自己的情感寫在手機裡,期待紀言一來給自己收屍時能看見的時候,竟然就這麼穿過了那阻擋了所有人的屏障。
腳下突然踩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反應過來,便立即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大哥大嫂,並在他們的催促之下報了警。
……
時間回到現在。
任放的大哥顯然已經不是第1次跟眾人解釋事情經過了,簡短快速的說完全部,眾人便已經對彆墅裡發生的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相比之下,任放就顯得有些反常。
這家夥情場得意,交過不少女朋友,對外的形象向來都高傲如孔雀,也很少向任何人示弱。
此時卻像個小媳婦一樣,眼巴巴的看著紀言一。
現在的任放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以前他會為了讓紀言一吃醋,故意往女人堆裡麵湊,甚至帶女孩子到紀言一麵前刺激她,現在的他卻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的心臟都撲出來給紀言一看,好讓她知道自己這顆心有多真。
他之前怎麼會懷疑言一會玄學這件事情是假的呢?
明明言一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謊,也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過,更何況言一從來都是一個想學什麼就能學成的人,短短兩年內學會玄學,對彆人來說或許不可能,對言一來說,可能就是小菜一碟。
自己從小傾慕的心上人,早早便在自己身上種下了一道保護符,並且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救了他兩次……
任放隻要想到這些,一顆心頓時就軟的不成樣子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曾經想釣著言一主動告白的那些小心思?
他看著紀言一的眼睛裡波光粼粼:“言一,我……”
誰知道剛開口,就被陸圍打斷了。
陸圍還是難以置信:“不是,放哥你看錯了吧?會說人話的狐狸,那不就是狐妖?不是說建國之後不能成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