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一就這麼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任家。
任放站在門口,癡癡的望著紀言一離開的方向,直到道長們的車子都已經看不見了,才依依不舍地回過神來。
往回走的時候,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陸圍,和一旁不知所措的溫晴畫,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忘記了,上前走到二人跟前,端詳起還在昏迷的陸圍來。
溫晴畫的世界觀剛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還沒來得及重新拚湊起來,就看見任放朝他們走過來,立即一個激靈想起正事:“對了,任少!我和陸圍這次過來是為了……”
話才說到一半,任放突然結束了思考的,蹲下來拉起陸圍的一隻腳,轉身朝外頭拖去。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也不看路,溫晴畫就看見陸圍的腦袋在路麵上跟個皮球似的,不斷的在地麵和家具之間來回磕打,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陸圍原本安詳的睡顏也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起來。
溫晴畫迷茫了一會兒,在看到任放竟然就打算這麼拖著陸圍下台階的時候,一下子驚醒過來。
“任少!任少住手!”
任放麵無表情地回過頭來看她。
溫晴畫她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任放這是在生什麼氣,不過已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學校的事情更重要。
她急忙開口:“任少,現在距離校慶演出隻剩兩個小時了,大家都還在學校那邊等著你呢!還有紀芙芙……她一直都沒參與排練,再不彩排的話,大家很難磨合的啊!”
任放皺起眉頭,立刻鬆開了手。
他才想起來還有校慶演出這回事,這一天過得比一個月都長。不過紀芙芙在搞什麼東西,為什麼還沒有跟大家一起排練過?
紀芙芙曾經不止一次的在他們這些人麵前表演過自己的小提琴天賦,不論是任放還是其他人,都從來沒有想過她不會小提琴這件事。
因此出了這種事情,大家也都沒有替紀芙芙覺得著急,反而擔憂起其他的樂團成員跟不上紀芙芙的節奏來。
就連任放也覺得紀芙芙隻是在鬨小脾氣而已。
從前紀芙芙也用過這種伎倆,任放心知肚明,紀芙芙每次搞這種小動作都是為了得到自己的關注,從前的他甚至很受用。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任放徹底明確了自己對紀言一的心意,雖然他曾經遊離在不少女人中間,但從來都是個專一的男人,一旦確定了關係就不會再理會其他的鶯鶯燕燕,如今他想要追求的人是紀言一,他自然就對次一等的紀芙芙再次失去了興趣。
“真麻煩。”他不耐煩地罵了一聲,目光掃到地上的陸圍,先前的無名火更盛,忍不住踹了陸圍兩腳,“我不在,你們連哄人都不會?廢物!”
陸圍嘶了一聲,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除了外頭撲麵而來的陽光,他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自己渾身遍布的疼痛,緊接著又是任放飽含私人恩怨的一腳:“……給錢都給不利索,我平時給你們的好處很少麼?”
陸圍痛呼一聲,甚至來不及開口替自己辯解。
他當時是真的不知道紀言一有那麼牛逼啊!畢竟就紀家那個亂七八糟的樣子,還有紀家人之間古怪的氛圍,誰能想得到這種地方出來的紀言一真是個玄學大佬?
他冤枉啊!
可惜任放根本不想聽他解釋,見他醒過來,越發不耐煩地罵了句:“還不起來,跟我去學校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