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來江行逸還提出了其他的可能性,但是楚星淳卻隻記住了楚星澈可能不是本人這個觀點,迫不及待的告訴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
他還是沒有習慣自己被楚星澈取代的日子,以為父母會在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立即選擇相信他,遠離這個假的大兒子,並天真的以為這樣他們就能回到過去平安快樂的日子。
事實卻是——
楚家四人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臉色的確巨變,後續的事情發展卻並不如他原先想的那樣,恰恰相反,他們飛快的看了一眼楚星澈,不等後者做出什麼表情,就立即心疼的不行,怒瞪楚星淳。
楚先生大怒:“你這個逆子,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還嫌你害得你哥哥不夠嗎?他已經被拐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來沒有一個人跟你爭搶寵愛,我們也從來不給你壓力,怎麼還是把你教成了這副怨恨善妒的樣子!”
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楚太太原本不怎麼參與到楚先生和楚星淳之間的事情裡,這一次卻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身旁的楚星澈,捂住他的耳朵,妄圖以此來讓他忘記剛才聽到的話。
同時,她看向楚星淳的眼神卻猛然怨恨起來:“你不要太過分了!”
楚星淳被吼得一愣。
楚太太歇斯底裡:“從小你就是最調皮的那一個,總是要占據我們更多的關心,害得我們忽視澈澈才罷休,到後來甚至害得澈澈被人擄走!你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嗎?每次看到你調皮闖禍,我就意識到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澈澈,你是惡魔!拆散我們家庭的惡魔!!”
她說著話,雙目一點點變得赤紅,血絲爬滿了她整個眼白,整個人看上去猙獰又可怕。
楚星淳聽了這番話,卻在37度的天氣裡如墜於冰窟,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天真的以為爸爸媽媽寵愛的自己是真的喜歡他,就連楚星澈回來之後,迅速奪走了父母在他身上投注的關注,他都以為隻是從前的愛是雙份的,如今不過是分多了一點給楚星澈而已。
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媽媽一直都把他當做楚星澈。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位懷胎十月辛苦將他分娩下來的慈愛女性,原來是恨不得他早點去死的。
原來就算沒有楚星澈,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母真正的愛。
甚至就連他的爺爺奶奶,楚家老先生老太太在最初的猶豫之後,最後臉色也突然狠了下來。
老先生厲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你爸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以後你再也不是楚家的孩子,我們家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給我滾!”
老先生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平日裡常常用補品滋養著,身體倒是一如既往的硬朗,這幾句話罵出來中氣十足,在四周回蕩了好幾遍,足夠楚星淳聽得一清二楚。
楚星淳臉上血色儘失,踉蹌了兩步,隻覺得楚家四位長輩看著自己的眼神如針紮一般狠狠刺在他的身上,終於忍不住錯開視線,轉身落荒而逃。
紀言一和江行逸兩人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看著那邊護犢子的4個人若有所思。
楚先生還當他們是楚星淳叫過來當說客的,臉色一黑剛要罵人,就看見紀言一的嘴唇動了動。
紀言一瞧著這四人黑漆漆的印堂,琢磨著到底是先讓他們充會員卡,還是看在意向客戶的麵子上先提醒他們兩句,最終還是心軟的示意江行逸給他們拿幾張名片過去。
楚先生下意識接過東西,就聽紀言一道:“你們馬上要大難臨頭了,拿著這東西,若是遇到困難,到山下找我們。”
說完這句,紀言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行逸同樣快步跟上。
楚先生反應過來時,兩個人已經走出去老遠,他看著手中粗糙的名片,心中一陣惱怒:“神經病!那個孽障交的朋友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破口大罵,甩手就將東西給丟了出去。
楚星澈被楚太太抱在懷裡,耳朵還是被捂住的狀態,見到這一幕,錦峰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
楚太太還以為他受到了驚嚇,趕忙一陣安撫。
一家四口齊上陣,變著花樣的哄楚星澈開心,把自己曾經捧在心上的楚星淳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在楚星淳他們離開之前,附近幾家村民都不知不覺的靠近了過來,直到楚星淳三人離開,楚星澈趴在楚太太的頭頂給他們遞了個眼神,才又重新散開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了。
楚家四人全副身心都掛在楚星澈的身上,對此毫無所覺。
他們現在最大的擔憂就是接下來的7天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樣破爛的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不過地方雖然差了一點,楚星澈的養父母倒是的確熱情好客,主動把自己原先住的主屋和東廂房給讓了出來,自己則是去擠在楚星澈之前住的西廂房。
楚家老兩口住在主屋,楚先生和楚太太則住在東廂房,楚星澈說什麼也不願意跟家人搶床鋪,抱著曾經用過的被褥就睡到廚房去了,又是讓楚家四人好一陣感慨,越發覺得楚星澈的養父母把孩子教的不錯。
不像他們教出來那個楚星淳,到了這種地方連適應都適應不了,還得一直打噴嚏,差點把病菌傳染給楚星澈。
每當想到兩個孩子的不同之處,楚家四人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的教育方式真的有問題?不然為什麼明明是雙胞胎,品格居然能相差這麼多呢?
當天夜裡,楚家四人艱難地在土炕上麵睡著了。
鄉間晚上倒是涼快了一些,不過對於常年生活在恒溫房間裡麵的四人來說卻依舊難熬,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卻總感覺身邊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那聲音忽遠忽近,聽不真切,楚先生在睡夢中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等到終於睜開眼睛,已經是第2天中午了。
楚星澈的養母已經忙活好了午飯,看見他起床,朝他笑了笑,招呼他過去吃飯。
楚先生疲憊地坐下,養父母就坐在他的對麵,他看著那兩人,心裡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眼前楚星澈的養父母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
……果然是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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