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越站在原地沒動,望著那道背影,輕輕一笑:“很好,你開始有點殺氣了。”
一整天下來,不隻是身體,就連神經都像被拉緊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吃。”鞏越端來一碗高蛋白粥,強硬地塞到蘇盤麵前,“你再不長肉,彆說頂內線了,風一吹你都飄。”
蘇盤皺著眉,看著眼前那碗白乎乎的東西,裡麵還擱了幾塊他不認識的黑色雞胸肉,搭配一點青綠蔬菜和蛋白粉調製的液體。
“惡心。”他彆過頭,語氣不悅。
“你這身體需要強化,現在消耗那麼大,熱量跟不上,打比賽容易垮。”
“我不想吃這麼多。”他還是皺著眉,固執地盯著桌麵,眼底滿是抵觸。
鞏越坐在對麵,雙臂交疊,斜著眼看他。“你知道你現在體脂多少嗎?你知道你肌肉恢複有多慢嗎?你把身體當藝術品供著,它不會替你贏比賽。”
蘇盤沉默。他其實知道鞏越說得對,可那種被強製進食的感覺,讓他內心極度抗拒。他不是沒吃過苦,也不是矯情,但每次看著那一碗碗食物,胃裡就泛起一種說不出的翻湧。
“你怕吃胖?”鞏越冷不丁地問,語氣透著一絲調侃。
“不是。”蘇盤冷著臉。
他抬起眼,瞳仁裡那抹深不見底的色澤像是藏了過去某種秘密。“我隻是……不喜歡被人規定。”
“你不是在和我對抗。”鞏越忽然輕聲說,“你在和你自己作對。”
蘇盤眸光一滯,手指緩緩收緊。
那一瞬,他確實想起了什麼。
小時候,他曾因為一場球賽沒贏,被父親強迫吃掉整盤冷掉的炒飯。那飯硬得像石子,每咬一口都像在啃仇恨。父親在旁邊冷眼旁觀,說:“輸了就得補回來。”
他咽下那口飯時,喉嚨像是被刀割開一般疼。
從那以後,他開始抗拒吃“被逼著吃的東西”。不論有多健康、多營養,他隻要覺得是彆人“要求他”的,就連筷子都不願碰。
“……你不懂。”他聲音低啞。
鞏越沒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站起身,把那碗粥端走了。
“那你餓著吧。”他頭也不回地走向訓練場,“今天再不突破低位防守的時間閾值,晚上繼續跑負重三公裡。”
蘇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既憤怒又……無力。
他其實並不討厭鞏越,甚至有種複雜的感激。但那種不被選擇的感覺,讓他難以適應。他早已習慣了獨行,在沒有人指路、沒有人監督的夜裡摸索出屬於自己的方向。如今忽然有一個人介入,用自己的方式試圖“修正”他,這讓他渾身不自在。
可他也明白,要想變強,就不能一直當那個執拗的自己。
他猛地站起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牛奶灌了下去,咬著牙啃了一塊冷掉的雞肉,那味道讓他想嘔,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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